闻靳深没想过忍,长腿直迈向小叔身后,伸手就想去捉肩膀,却被时盏拉住衣袖:“闻靳深。”
眼见着闻时礼离开,他不解地看她:“这你都能忍?”
“你很清楚,”时盏松开他衣袖,重新躺下,眼神落在天花板上,“他比我更疯,不是吗?”
闻靳深脸色很难看,来了火气:“那你也不能让他亲你吧?何况我还在这里,你就这么算了,那他下次还会这样,就是因为我了解他才不能轻易算了,懂?”
时盏笑了,很不屑:“那你能怎样?你是准备像上次一样再打他一顿,还是学他一样发疯?”
闻靳深被怼得一时无话,眉眼间冷得结冰。
“再说”时盏缓缓闭上眼,似是耗尽浑身力气般累极了,“我和你分手了,谁亲我,都和你没有关系。”
寥寥几字,杀伤力却很强,闻靳深心脏停跳了一拍,他能感受到。
隔了一会儿。
闻靳深拉过板凳在床边坐下,拉着她的手,将自己额头抵上去:“盏盏,你把孩子生下来。”
“......”
脑袋犯浑了吧。
时盏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回被窝里,没睁眼看他:“我不会给你生孩子,这一点,请你务必牢记。”
得到答案,闻靳深像是被施了咒,坐在那里,不说话也不动,目光停在虚空里。
不知持续了多久。
等时盏重新睁眼时,闻靳深还维持着那副姿势坐在那里,她有点不忍心他那么傻坐着,安慰道:“没事,有的是女人愿意为你生孩子。”
闻靳深:“......”
他和她的目光对上,声音很沉,“你要是不会安慰人,就不要安慰。”
67. 九万66 年度大型社会性死亡现场(二……
Chapter66
时盏的确不擅长安慰人这种事情, 是原生家庭所养成的性格所致,也是她一路来的经历所致。
没人教过她如何去爱一个人,她只知道, 想要就要不择手段得到, 心动就要想方设法占有,除开这些外, 仿佛也难开展其他为人的功能。
炽夏的阳光铺陈在白色地板上。
有风从破碎的窗灌进来,拂在脸上, 带来独属于夏天的热浪。
静了好一会儿。
闻靳深英俊五官没有鲜明表情, 他像个当机的AI, 只重复着一句话:“把孩子生下来, 盏盏。”
时盏躺在那里,内心平静到不能再平静:“我真搞不懂, 你为什么非要让我生下这个孩子,难道你的生育能力只能使用一次?”
闻靳深抬睫,眼角蕴出点鲜活的笑:“我的生育能力好不好, 你不是最清楚?
他在床上的样子,她有幸领教过。
“盏盏”闻靳深很低很低喊她一声, 然后薄唇凑到她耳边, “女人都是水做的这话真不假, 经你刚刚那么一提醒, 让我想起无数个快要被你淹死的夜晚。”
“......”
这真是, 疑车无据。
时盏将被子拉过头顶, 声音闷闷地传出:“我困了。”
不到两秒, 被子就被闻靳深重新从她头上拉下,语气有些无奈:“说过很多次了,你睡觉的时候不要捂在被子里睡, 容易缺氧。”
时盏不听,再次把被子拉过头顶将整张脸埋在里面。
闻靳深也再度伸手将被子扯开:“你害羞?”
时盏绝对不会承认她在害羞。
“我没有!”她从他手里抢过被子,“你别管我怎么睡。”
闻靳深哪里肯依她:“还害羞呢?睡过那么多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