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是拒绝,可不想在秾秾面前出丑。
谁料,蔡逸已经让下人去牵了一匹好马回来。
“这匹马是母马,与我坐下这一匹是同胎出来的好马,父母皆是汗血宝马,若不是我家经营塞外马匹生意,在外面也买不到此等好马,都是进献给王公贵族的,瑜兄快珍惜点福气,你若敢骑,我便把这匹马送你了!”
瑜生还是犹豫,虽说是母马,却因血统关系,仍然马高腿长,生得粗壮得很,眼神炯炯有神,一看就是一匹性子烈不好驯服的马。
他摔伤事小,在心爱的姑娘面前丢脸才事大。
今秾人还没上马车,见了这马满眼的喜爱,这匹马与它同胞兄弟外表几乎一致,就只稍微矮小一些,但四肢更加粗壮,额头还生了一撮黑毛刘海,威风鼎鼎得很。
她不自觉走了过去,伸手试探性在马鼻子下,那马好奇嗅了嗅,而后轻蹭,今秾高兴得伸手在它脖子上摸了摸。
蔡逸大笑道:“你未婚妻都比你有胆量!”
脾性再好的男人也终究是男人,经不起这样的激将法,瑜生板着脸就上了马,那马开始稍微挣扎,瑜生吓得脖子都红了,怕掉下来,怕在秾秾面前丢脸。
却见秾秾伸手在它粗大的脖子上又轻轻挠了挠,那马就瞬间安静下来,乖得不像话。
蔡逸大为惊奇,“今秾还懂驯马?”
今秾摇摇头,“不懂,只是内心觉得它极为威风可爱,甚是喜爱,倍感亲切,它大抵能感觉到我的友善欣赏喜爱之情,于是便也待我友好。”
蔡逸觉得瞎扯淡,哪有畜生懂人情的,马听不懂话,也不可能懂人的情,倒是觉得今秾这姑娘兴许身上有什么奇异,能让马心生亲近之情。
瑜生就这么坐上了马,只骑到府城外,就感觉两腿酸得慌,不得已下马回了马车。
出了城后,今秾就一直掀窗看生哥骑马,满眼的羡慕,他下来后,她想了想问:“生哥能否教我骑马,我也想试试看。”
瑜生自己骑都够呛了,没有那个技术多带一个人骑,但是教她基本的方法还是没问题的,趁着车队停下来休息,瑜生就拉着今秾的手去学骑马,蔡逸一旁围观。
他先教了今秾如何踏上脚蹬,如何握紧缰绳,如何坐稳马鞍不使它滑动等等,待今秾坐上去时,又叮嘱她:“坐姿要直,用力夹紧马肚,若有感觉马匹情绪不稳急躁的时候,定要压低身子抱紧马脖,不使自己掉下来。”
等今秾坐稳,他待观察今秾坐姿,准备在一旁牵着马匹,让她先学上下马的姿势,这些都会了,再慢慢自己放开骑。
谁知道,今秾一坐上去,双腿一夹马肚,马匹就兴奋地跑了起来。
瑜生在后面来不及抓绳,吓得一声惊呼。
蔡逸大笑:“莫慌瑜兄,我看那马喜欢她得很,不会伤害她的。”
瑜生就看见自己素来温柔可人的未婚妻在马背上骑得飞快,完全不知害怕为何物,完全初生牛犊不怕虎,笑得极为欢快畅意。
他的担心忽然就散了,渐渐地也勾起一抹微笑,他好似从未见过这样的秾秾,从未见过她如此畅快肆意,像关在笼子里的鸟儿飞出了笼子,触摸了天空。
“驾驾驾!宝儿再快些!再快些!”
女子轻软温柔的嗓音变得高昂而清亮,带来一阵阵银铃声,她笑得极为欢快,在这一片空旷的草地里肆意奔跑,一时纵情而忘乎所以。
蔡逸满眼欣赏,拍拍瑜生的肩膀,“瑜兄好福气。”身在乡野之间,能遇到这样一个女子,哪能不是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