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像朕一样,附在瑜生的身上?”
竺情还准备装傻,身边的傻大个刚才一直不说话,现在却点了头,低沉着嗓音道:“嗯。”
“有多久了?”
“大约是去年秋前后。”
天子看向竺情,“你呢?”
竺情仰天长叹,知道是躲不过去了,“比阿隐更早些,刚开始只附了一次,见了秾秾,以为是做梦,后来许久才又附过去一次,才意识到不是梦。”
天子皱眉沉思,白日里的怒气压抑到了顶点,反而冷静下来,“你们回去吧。”
“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心里有数,朕现在还不想要了你们的命。”
出宫路上。
竺情揽着大个子的肩膀,“你说,他会不会把他的意识收回去,然后我们就一下没命了?”
钟离隐停顿了下,“不会。”
他了解天子这个人,就算再残酷,但他心里是有一份底线的,他是一个看似霸道其实很理性的人。
他不会轻易做出这样决绝到无法收场不留余地的事。
他想起幼年时的那场怪病,若不是元抑将意识及时附到他身体上,他可能活不到现在。
所以他和竺情不同,竺情也许有自己的小想法,也不是心甘情愿听从天子的驱使,而他确实心甘情愿让他附上自己的意识,心甘情愿将这条命交给了他?*?。
他对他人之妻产生了微妙的情感已经背离了他做人的原则,而看上自己心甘情愿效忠的主子爱上的女人,更是不忠,所以钟离隐心情极其沉重,他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样轻松。
瑜生收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书信,但他知道是谁写的。
信上向他解释了黑甲骑兵为什么会擅自来包围状元府只为抢亲,因为他们看到了他藏在桌子底下的一幅画,便觉得那画上女子是他喜欢的女子,所以想替他抢亲,让他早日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