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说不出他为什么昏睡,只是从脉象看,他身子强壮得很,像是在睡觉,却也叫不醒。
只好说可能是精神欠佳,才会昏睡,让观察一夜看看,看明日会不会醒。
天子醒来后,暗卫和太医都松了口气,要是天子在他眼皮底下出事了,他死一万次都不够谢罪的,好在是醒了。
暗卫小首领发现能活着回去状元府继续当他看大门的,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这一晚上,天子也没睡得着,他凝神静气,试图召唤书呆子的意识,一开始隐隐能感觉自己能感应到,到后面完全没了反应,也召不回来。
天子也不是马上要召回来意识,因为他无法保证意识被他召回来后,书呆子会不会立刻就死,所以很小心翼翼地尝试。
可是直到最后,也没能召唤动一丝一毫。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书呆子的确是他的意识之一!
天子又烦恼又甜蜜。
原来,秾秾竟也是他的未婚妻。
只要一思及此,他就忍不住心神荡漾……
早朝天子挂着一对黑眼圈去上朝,像是没睡好熬了夜,但看起来竟是心情不错的样子,有个犯了错的大臣,竟然没被拖出去打板子,也没被扣俸禄,而是容许他将功补过。
丞相皱着眉,想了一路,也没想通天子为何这样开心,那?*?神气外溢的样子,只有在他年少的时候,才看得到。
当了皇帝,尤其是年纪渐长之后,他就从没露出过这样的神情。
那模样,怎么很像一只狼狗打败了另一只狼狗,赢得了唯一一只雌狼狗的样子?
虽然这样的比喻不切实际,也不恰当,但丞相直觉应当跟今秾有关。
他下朝时候,特意往翰林院逛了一圈,看见书呆子也没有很好的精神,眼下青黑,问他为何。
他也说不上来,挠挠头说:“劳丞相大人挂怀,应是昨夜没睡好之故。”
瑜生感觉很奇怪,他什么时候回去屋子睡觉的竟然也想不起来,更奇怪的是,他分明也一夜睡到天亮,却感觉浑身疲乏,大脑胀痛,像天人交战过似的。
竺情多问了几句,问他家安好了没有,有没有什么问题。
瑜生惊讶丞相会这么好心,但都小心谨慎地回答,竺情点点头,仿佛不经意地问:“对日后官场上的发展有没有什么规划?”
瑜生笑着说:“下官只好做好当前的事,未来还未曾想。”
“天子有句话说得对,男人应以立业为主,且既然一脚踏进官场,就要学会人情往来,多与同僚交流感情,对仕途才有帮助。”
丞相说完,就说晚上有一帮官员组织到天下第一楼喝酒,让他一起去,特意叮嘱:“男人的场合,不可带女眷。”
瑜生是想拒绝的,可丞相已经做下了决定,他无法反驳。
当日回府,跟秾秾打了招呼,忐忑不安坐着马车去了天下第一楼。
才发现,丞相根本没去,是一帮文官组织的酒会,他进去包厢后,还被拉着喝酒作诗。
两杯酒下肚后,有一个主局的官员拍拍手,立即有一帮浓妆艳抹,穿着艳丽清凉的女子上来,有的弹琵琶,有的唱歌儿,有的弹琴,还有的跳舞。
瑜生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他在宫里看的歌舞,是连秾秾都喜欢的那种歌舞,舞女身上穿的衣服妖而不艳,只比寻常人更贴身一些,跳起来也没有勾引之意,只让人感觉人肢体舞动的美态。
而这里的舞女都不太正经。
唱的词儿,瑜生听得脸都红了。
他慌慌张张准备离去,被人拉住了,那人满嘴歪理:“状元郎,你刚从乡下来京城,今天就见见世面,男人嘛总要多见见几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