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舒服,楚九歌犹豫了半天,才开口请求:“我家的人世代效忠南王,如今我父亲生死未卜,兄长也积劳成疾,荒冢孤坟,十分凄凉。我只有一事相求,待得天下归一,能否请王上为他们正名,使他们不至于被人唾弃,死后也有个归宿……”
说到这里,恣睢疑惑的反问:“你的兄长?我从未听说楚知意除你之外还有儿子的事。”
解释起来十分麻烦,况且楚九歌对自己的猜测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好先对恣睢讲了他和楚知意还有常凌歌的关系,并且澄清了常凌歌绝非细作的事。
“就算他是细作,时至今日,人已经不在了,我也不会追究他的过错。若他是功臣,则更不能让他蒙受冤名,过后我定会查明此事,还他一个公道,建造陵寝,追封爵位。”
听恣睢这么说,楚九歌终于安下了心,不知该如何感谢他。原本可以其乐融融的一家子,现在只剩下了他,和生死未卜的楚知意,好在他身边还有恣睢相陪,否则真不知道要怎样度过这难熬的岁月。
恣睢知道楚九歌怕冷,便提早命人给他做了套夹绒的棉衣,领子与袖口是玄色的绸缎,其余则是暗绣凰图腾的白色锦罗,楚九歌束起发冠,换上这件衣服,再没了那柔弱的琴师气质,反而平添了几分侠义之气,连他自己都说:“配上把剑,我是不是就可以闯荡江湖去了?”
说这话的时候,恣睢拍了拍他还不能动的双腿,调笑道:“你这个样子去闯荡江湖我可不放心,还不如就把你关在被窝里好好休养。”
这些日子两个人成天腻歪在一起,导致花亦怜有了很大意见,虽说他是自己的王兄,宠爱一个男人也没耽误朝政,可他一天到晚守在楚九歌身边,他根本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可怎么询问楚九歌有关昆仑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