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清脆的“咔哒”一声,铜锁应声而开,俞景年回头忘了楚九歌一眼,在后者肯定的点头下轻轻推开了祠堂的门,迎面便是一股浓重的灰尘和腐败之气,俞景年咳了几声,便对楚九歌说到:“里面灰尘有点大,你还是别进去了。”

楚九歌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了两条丝帕,递给俞景年一条,剩下的那条便系在了自己的口鼻,防止尘埃和木头腐朽产生的有毒气体进入呼吸道,徒增伤病。

“我先点支蜡烛照明。”于是,俞景年率先点了一只白烛,进到祠堂内放在几个显眼的位置,以便这没有窗子的祠堂能够灯火通明,随后才将楚九歌推进祠堂。

楚九歌仰头环视四周,没想到这祠堂从外面看不大,里面却是挖深了几米,平添许多空间。俞景年拿了支蜡烛伸手照了照地面,意外的发现地上的土有松动,再往前,便看到了一大块木板。

楚九歌示意俞景年将自己推到前面去看,随后才发现,那雕花的木板竟是棺椁的盖子,深红色,看起来像是一具给女子用的棺材。

俞景年伸手摸了摸地上的松土,“痕迹还很新,土质也很松软,没有下沉的迹象,应该是近期才有人挖出这棺木的。可是会是谁呢?且不说你的祖辈会把谁埋在这祠堂之中,是谁和他有着血海深仇,要在死后来挖他的坟呢?”

楚九歌低头,就着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翻了翻松软的灰土,果不其然,指尖触碰到了不一样的触感,楚九歌稍一使力,拉出了一块木板,对着烛光一看,竟是块灵牌。

“常氏爱妻知意之灵位……”

与普通的灵牌名讳书写有着很大区别,正常来说,如果是姓常的妻子的话,应当是“爱妻常氏之灵位”,若是像这块灵牌上所写,应当是一位姓常的人,他的妻子名叫知意……

“景年,开棺。”

“什么?”俞景年怀疑自己听错了话,楚九歌竟然让他开他家祖辈的棺,这可是大不敬,要遭报应的。

“如果不出我所料,这棺应该也是被人开过,并且其中应该空无一物。”

俞景年知道楚九歌一定有他自己的打算,若是不照着他的意思来,定会打乱他的计划和思路,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去推那沉重的棺盖。

果真如楚九歌所说,这棺木先前已有人开过,并不需要起棺钉,免去了许多麻烦。

随着沉重的一声,棺盖应声落地,俞景年拿了蜡烛去照,朝楚九歌望了一眼,道:“并不是空无一物……”说着,就从棺木中取出一根木棍似的东西放在楚九歌手中,后者拿着端详了片刻,才发现:“这是‘凤囚凰’的真品。”

刀刃静静卧在刀鞘之中,楚九歌让俞景年试试能否拔出,后者卯足了力气,也没能使那匕首有分毫改变。

楚九歌知道,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一位常姓人士,曾是楚知意的恋人,二人情投意合,甚至有了正当的名分,可后来发生了事故,导致楚知意不惜演一出假死的戏来瞒天过海,暗度陈仓,打入魔教内部做了细作。

而在他之前来到这祠堂,并且开了楚知意假棺的人,正是强弩之末的常凌歌。他先前到往南宫,并非只是为了见楚九歌,他还从宫中偷了一件东西,便是“凤囚凰”的刀鞘,恐怕这刀身是他在此之前从别处得到的。

在生命的尽头,常凌歌做的最后一件事,便是让“凤囚凰”鞘刃重合,意即结束这场战争,并且将“凤囚凰”藏在楚知意的假棺之中,一是认为此处是他在弥留之际能找到最安全的地方,并且日后楚九歌定会循着他的足迹回到这里,将“凤囚凰”另觅他处藏匿,以防乱世再次来临。

而其二,便是了却了此生心愿,归还了楚知意用生命去守护的东西,再无遗憾,可以安心离去……

想到这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