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还真要感谢你留在他身边,若非如此,很可能他早就受人排挤,甚至暗害在这深宫之中了。”
逄倩倩立刻推辞:“我哪儿敢当啊,一个下人而已,能有口饭吃就感恩戴德了。”说着,便取下了楚九歌的衣服为他梳妆打理。
“殿下,我告诉你哦,这临安城有一家饭馆,那儿的饭菜可真是美味,茶也都是上好的西湖龙井,吃腻了宫里的佳肴,去尝尝那儿的饭菜也真是种享受,不过,你要向王上保密哦,我向来都是偷着出宫去吃好吃的。”
楚九歌一听这话,笑的像个孩子,“你和花亦怜还真是有几分相似,都这么喜欢吃东西。”
见楚九歌难得的笑了,逄倩倩也嘿嘿一笑,答道:“其实我和三公子也经常去御厨房蹭吃蹭喝的,搞得刘妈妈很头疼呢。”
至于逄倩倩一直称花亦怜为“三公子”,而非“亲王”的原因,楚九歌想也知道,因为花亦怜作为“福星”被供奉在霜云殿,许久未闻世事,也就此从人们的视野中消失,所以才沿袭的先前的称谓吧。
楚九歌究竟有多久没有见过这临安城的样貌,估计连他自己也记不清了,作为先知来到这里的时候,他才十五岁,从凤鸣山来此的时候,他也因蛟骨藻的效力而无法一睹富饶之景,现在,他才知道,这临安城远比他想象的繁华。
戒备森严的王宫门前,便是熙攘的街市,挑着扁担叫卖的小贩,用团扇掩着面孔的小家碧玉,穿着朴素的阿妈正在叫卖刚出炉的包子,扛着串满糖葫芦的稻草人满街跑的少年,甚至还有花楼之上绣着牡丹的美人。
临安的繁华,早已超出乱世之下的景象,这下楚九歌也能够理解,为什么恣睢如此暴虐,却没有人妄图颠覆他的政权。此情此景,早已超乎大唐盛世,纵是平凡人家,也能做到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逄倩倩带着楚九歌进了一家茶馆,立刻有热情好客的小二沏上一壶龙井送来,打趣道:“哟,这不是逄嬷嬷吗,快请进请进,好一段时间没见到您了。”
逄嬷嬷只是个戏称,只是小二认为她是宫里的总管,虽说年纪还没到“嬷嬷”的程度,并无恶意,故此,逄倩倩也只是和他斗几句嘴。
“殿下,您尝尝这茶楼的饭菜,再平凡不过的家常味道,却能吃的比宫里更开心。”看着她一脸幸福的模样,楚九歌又怎能泼她冷水,拿起筷子夹了块西芹送进口中,果真清香四溢,没有荤油的复杂味道,单纯只是清淡之感,和他在凤鸣山时所吃的饭菜有异曲同工之妙。
“果真是家常味道。”看着楚九歌也满意,逄倩倩自然开心的不得了。
品一口西湖龙井,醇香流连齿间久久未散,惬意之感,直想让楚九歌弹奏一曲。
吃过了饭,逄倩倩便带着楚九歌上街闲逛,楚九歌天生对吃不感兴趣,自然不会像逄倩倩那样大包小裹的往回带点心,不过路边的一个老妪引起了他的注意,这老妪蜷缩在地上,一身肮脏的破衣,摆着一个小地摊,卖些饰品一类的物件,与这繁华的街市格格不入,也没有人愿意光临他的生意。
楚九歌怜悯之心顿起,俯下身来问道:“婆婆,你这物件,多少钱卖?”
老妪伸出三个手指,意思便是三文钱。
楚九歌看她可怜,便叫来了逄倩倩,给了老妪几两银子,便将摊上的饰品全部带走了。
“殿下,这些东西根本不值什么钱的,我知道您是可怜那老妇人,可是天下这样的人有很多,就算施舍,也是施舍不过来了。”
“能看到的便力所能及吧。”
“殿下果真是菩萨心肠。”
回到了未央宫,逄倩倩便把点心装了盘,放在小桌上,给楚九歌倒茶的时候,瞄了一眼带回的饰品,惊叫道:“殿下,这把木梳竟然是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