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歌。

因他手中只有长剑一柄。

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众人终于决定挖个盗洞下去王陵,而这体力活自然而然就落到了花亦怜的头上,沈化风却在一边和其余二人讲述下面的情况。

理由是花亦怜讲话不中听。

不过,一个语言障碍,一个腹黑毒舌,也真是难为了恣睢手下这两位良将。

“其实,陵墓也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可怕,我们一直以来,也没遇到过什么僵尸那种太过诡异的东西,不过,死在机关之下的兄弟倒是不少。所以,只要记住,在下面不要乱碰,不要乱跑,就是保命的秘诀。”

此时沈化风的表达能力让楚九歌和俞景年都有些咋舌,惊愕的对视一眼,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那个拙口笨舌,一句话都要憋到脸红才能说出来的沈化风,竟然在给他们讲解地下的情况?

楚九歌在心中暗喜,他果然没看错人,而俞景年只剩下了满腹的吃惊。

“这么说来,你去道观不是为了求符,而是为那些丧生的兄弟祈福了?”

沈化风点头,神色有些悲伤。“虽说牺牲在所难免,王上也不追究我的责任,可心里总是过意不去的。如果他们没有跟着我,也就不会那么早的……”

“这不是你的错。”

沈化风闻言立刻整理心情,勉强的笑笑,继续给俞景年和楚九歌讲下面的事。

“我和花将曾经下去过严国王陵,对里面的情况不说十分了解,却也算得上略知一二,到时你们只要跟在我们身后,小心行事,就没有大碍。”

俞景年点头,算是默许。

在决定下去陵墓之前,俞景年也安慰了楚九歌许多,然而后者始终报以微笑,让他看不出他的心思。究竟是恐惧?还是不情愿。

楚九歌这副样子令俞景年更加担忧,虽说他本就不似他这等武将一般阳刚,却也不像在仙姿坊待久了的倾言那般阴柔美,处于二者之间一种不上不下的尴尬位置,这也让恣睢和公子音一类人对他无可奈何。

或许,这也是他自保的一种方式。

沈化风去看了看花亦怜的工作成果,突然有些无奈,神色痛苦的问道:“你把盗洞打成垂直向下的做什么?摔死我?”

花亦怜一脸坦然:“是啊,你死了我就当后军总将了。”右手撑着挖洞的铁锹,脸上也蹭了许多灰土,事实上也是卖力了。

对于嘴硬的花亦怜,沈化风一般从不相信他的鬼话,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地形,才发现花亦怜这么打盗洞确实是有道理的。四周皆是坚硬的岩石,唯有此处是泥土填充,而蜿蜒而下只会增加挖洞的麻烦,他们掩人耳目的来此盗掘王陵,若是被发现了,一死是轻,引战事大。

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四人就进入了盗洞,先由沈化风在前,径直跳下了盗洞,盗洞的直径比人还要宽,如果沈化风没有戴着特制手套,定要把双手磨的血肉模糊。

这种手套不仅在掌心处装了多个尖部带有小抓扣的铆钉,轻而易举能在悬崖峭壁上稳住身体,手背也安有铁板与指虎,护住了手背,也方便近战,并且露出十指,能够灵活的破解机关。

楚九歌刚刚摸过这种特制的手套,这让他有些哭笑不得。时逢乱世,恣睢不但不专心与国家的守卫,竟然还放任手下人不务正业,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