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低声跟闻逢时说着什么。
等到两个多小时以后,热闹的聚会终于慢慢散去,有人把卢絮喊去唱歌, 他今天是寿星, 按理来说是不能拒绝的,但是下意识再去宁至。
宁至也站了起来, 微微笑道:“你们去玩吧, 有点晚了, 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其实跟他和闻逢时吃饭比起来,甚至都能算得上早,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走上街都能够遇到热闹的人群。
不过他觉得卢絮是应该单独跟同龄人去外面玩玩的,而且都是俱乐部里面他平时熟悉的朋友,不要总是跟着自己,社交面太窄了。
所以他不打算跟着去,即便看到卢絮的眼底的火光慢慢冷却。
“知道了,宁哥。”他低声道。
宁至敏锐察觉到了他的情绪,目送着他和其他同龄人走出去,跟闻逢时走在后面,直到他们彻底上车了、身影消失在视野中。
他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
“你很担心他们?”闻逢时别过头来。
“有点。”宁至并不遮掩,即便他早知道闻逢时心里面会想什么,却也愿意跟他沟通。
毕竟一直都是自己看着成长,不担心才会是假的,他一直把自己的位置比作是朋友或者是家长,这种心态大概就是关心者的常态。
闻逢时没有说话,只是侧头看着他。
此时两人正站在车水马龙的路边,雪又开始下起来了,在路灯的照耀下显得清晰可见,而宁至也站在灯下,显得整个人修长笔直,安安静静。
这次闻逢时带了伞,正好是宁至上次给他那把,本来就是黑的,与他身上黑色的衣服融为一体,几乎是沉寂在了夜色中。
他和宁至就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极端,宁至好像不管走到哪里都在发光,有时如星星月亮,有的时候连夜里唯一的亮都会落在他的头上。
但是当闻逢时把伞打在他头上的时候,黑暗和光明就融在了一起,没有形成激烈的反差,彼此的气息反倒是无声地交织着。
“走吧。”闻逢时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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