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竟然有人在外面敲门,低声喊他名字,“临雪。“
大约是很久没有听到回答,徐言就进来了,他看到床上脸色煞白、意识模糊的晋临雪,居然半点都不觉得意外,眼神反倒是很冷。
“晋临雪,你这样子很可怜啊。”他走到床边,目光一点点扫过晋临雪。
晋临雪破碎的理智觉得不对劲,愤怒与阴冷在他的脸上交织,一双眼因为疼痛呈现出通红的色泽,还泛着点生理性的雾气。
但他盯着徐言,竭力吐出一个字来,“滚!”
徐言不但没有滚,反倒是把他的被子给掀开了,深冬的寒风顿时就灌了进来,让本来就冷汗淋漓的晋临雪打了个寒颤,脸色也就更白了。
然后徐言就拖来一张凳子,坐在了他的面前,重复问今天那个问题,“临雪,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吧。”
本来确实挺喜欢的,但是白天以后就已经没有了。
他原本喜欢晋临雪也是觉得他人如其名,有种像是高山之雪的冷冽感,但是当这种冷冽感对着自己的时候,徐言觉得自己的颜面都丢尽了。
他什么时候被这样对待过,今天也是给晋临雪一个教训,让他知道不是任何人都能够轻易得罪的,就算他背后有宁至又怎么样,宁至还能知道自己做过什么吗。
“所以你看,你吃坏了肚子,自己踹开被子发了烧,我还特地来看你。”徐言的语气中夹杂着怒意和威胁,“你看我对你多好,你凭什么还拒绝我?”
“以后你还拒绝我跟你一起吃饭吗?”
“你还要跟我说那种话吗?”
“知道我喜欢你你还给我甩脸色?”
徐言越说越是激动,若非惧怕晋临雪就算是这种状态也能来一下,说不定他都要动手了。
但是当他说到半途的时候,他发现晋临雪居然慢慢地平静下来,因为疼痛所带来的痉挛也逐渐平息,手里面握着个手机。
其实在徐言进来前,晋临雪就在给宁至打电话了。
他疼得实在受不了,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等到自己反应过来,宁至那边就已经接通,因为是深夜,声音本来显得有些迷蒙,但是很快就清醒了。
徐言在说话的时候,他听得一清二楚,并且立马就站起来穿衣服,神色也逐渐冷冽下来。
察觉到电话那头的声音戛然而止,宁至终于清凌凌出声,“让他就在你房间等着。”
“在我来之前,随便你怎么样。”
事实证明徐言的关心是对的。
就算晋临雪疼成这样,他也能够从破碎的理智里面积攒出能量,然后猛地一拳砸在他的脑袋上,直接把他砸翻在地,吃痛哀嚎起来。
晋临雪沉冷地想,连跑四百米都喘得要死的弱鸡,还敢在他的面前玩花样?
但是他也感觉到眼花缭乱,连连后退几步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反胃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差点当场吐出来。
好不容易将这一阵缓过去,晋临雪强忍着腹部的绞痛、眼前的发黑,强撑着坐起来穿衣服,柜子里面有暖宝宝,他还撕出来贴了几张。
他现在绝对不能发烧,真要是吃坏了肚子的话,还能够吃点药止痛,但是发烧的话没有那么容易退,他怕明天考试的时候脑子都是糊的。
徐言是真的没想到他这个时候了,还能够这么有劲儿,挣扎着爬起来,表情也变得狰狞起来,觉得如果再动手的话,他应该不会再怕。
晋临雪能揍他第一次,难道还有力气揍他第二次不成。
徐言胆向两边生,甚至脑海中猛地冒出无数的恶意,双眼赤红地瞪着晋临雪,喘着粗气,似乎在想到底应该先从哪儿下手。
然而就在这时,走廊外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