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辞树说:“刚刚它屏幕一直在亮,我看好多未接来电。”
谢长昼身形微顿了下,漫不经心地,抬眼看孟昭。
窗帘慢慢打开,发出低低的嗡嗡声。
阳光滚进屋内,孟昭情绪没什么起伏,轻“嗯”了一声,还是去洗漱。
盥洗室传出水流声,赵辞树问:“发生什么事儿了吗?我看未接来电显示的是她妈事先声明啊,我不是故意看的,是来电显示字儿太大了,我想看不见都难。”
谢长昼撩起眼皮瞟他一眼:“家务事,你问那么多做什么。”
赵辞树同情:“女朋友家务事,连你都不知道内情啊?”
谢长昼面无表情:“你理解能力有问题?我说的是。”
赵辞树:“?”
谢长昼:“我和她的,家务事。”
赵辞树:“……”
赵辞树朝他竖中指。
等孟昭和谢长昼都收拾完,秘书已经将午餐送了过来。
来人不是向旭尧,也不是之前见过的那个小姑娘,孟昭有点好奇:“你有几个秘书?”
“总秘就阿旭一个。”谢长昼拉着她在沙发坐下,帮她拆筷子包,“其余几个,主要是分担处理日常工作的,我不太让他们过手送东西这类的事。”
孟昭眨眨眼,懂了。
所以,是向旭尧今天不在,才让别人来的。
“但是。”停顿一下,谢长昼又若有所思,“你是不是,其实是想问我,有没有女秘书?”
孟昭:“啊?”
谢长昼漫不经心地,慵懒地看她一眼:“没有,你放心。”
孟昭:“……”
不是,她就没想问。
而且,女秘书怎么了。
女秘书不也是秘书吗。
孟昭没再开口,谢长昼长腿微屈,沙发前坐下,拆开眼前这几个玻璃饭盒。
北京好吃的粤菜不多,现在给他做饭的厨子是从南方带过来的,煲得一手好汤。
他将盖子打开,除去一锅艇仔粥,送来的还有几样小菜以及茶点。
一笼薄皮虾饺皇,一客虎皮凤爪,一碟炒牛河,一盘薄荷炒贝壳,一份上汤娃娃菜,以及两只烤鸽子,和他特意点给小女孩的白糖沙翁。
他将竹筷递给孟昭。
孟昭接过来,轻道了声“谢谢”,抬头问:“辞树哥,你吃午饭没有?要一起吃点吗?”
“总算注意到我了。”赵辞树嘟嘟囔囔坐下来,伸手向鸽子,“都没我的筷子。”
谢长昼冷淡地撩起眼皮:“本来就没你的份儿,客气一下而已,你还真吃。”
赵辞树:“……”
他又默默将手收回来。
孟昭挠挠脸,看看左边看看右边,有点无措,试探着问:“我把我的筷子给你?”
赵辞树有时候真的想不明白谢长昼到底在哪里捡到这样的女朋友,他天天从广州大桥上走,怎么就没让他也捡一个。
他憋笑:“昭昭真好,谢谢昭昭。”
谢长昼隔着茶几踢他:“你还真敢接?”
说着瞄了孟昭一眼:“吃你的,他逗你的,别管他。”
孟昭憋着口气,也没再去拿筷子,攥着勺子低头喝粥。
粥有一点烫,她小口小口地往嘴里放,脑子不受控制,很发散地想到
其实无论在上海,还是在北京,都不是谢长昼那群朋友的问题。
她这个性格,哪怕是跟认识但不太熟的人在一起,有时也会紧张。
因为没办法分辨,这些人究竟哪句话认真,哪句话不能当真。
尤其,跟着徐东明做项目那几年,他经常带她参加学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