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年初一,北京又下了场雪。 学校里已经没什么人,白色的雪像糖霜一样,薄薄一层,落在路边幽碧的冬青树叶上。 孟昭收拾好东西,给宿舍断了电,拎着行李箱下楼。 今天的司机仍旧是小向,他开一辆黑色的六座公务车。 车上暖气盈盈,谢长昼坐在后座闭眼小憩,听见动静也没睁眼,嘴唇有点病态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