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点半。”向旭尧声线朗润,“除夕已经过去,现在是新春了。”
谢长昼放下水杯,在心里算时间。
他最近睡觉总是断断续续,撑不住想犯困,但睡着了又会很快醒过来。
这一觉一个多小时,跨过了农历新年。
他想了想:“凌晨之前,我给爷爷打过一个电话,他们后来有没有再问……”
“你还想着爷爷呢,先想想自己的命行不行啊?”
话没说完,被一道愠怒的男声打断。
赵辞树也一直守在外间没走,听见声音,推门走进来。
他很不高兴,进屋脱了风衣,放在手里揉成一团扔到沙发上。
屋内没开大灯,他修长的影子投在床铺,长长一只冷漠地抱着手,有点凶凶的。
“谢长昼,你都病成这样了,自己一点儿感觉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