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确实有人正盯着她看。
那种视线不带恶意,却也没好感,仿佛只是稀松平常的打量。
是沈梨灯。
戴着白色贝雷帽,穿着长款浅色呢子大衣,羊角扣只扣了一颗,长发温顺地贴在她身前,看着异常乖巧。
跟明骊前几次看见她时是完全不同的风格装扮,但她的形象在明骊脑海中已然定格。
不知为何,定格一个人的形象理应是初次印象,但明骊脑海里的沈梨灯是在沈初结婚那晚,躲在角落里一边抽烟一边哭的那幕。
那天的沈梨灯很复杂,有种濒临破碎的怪异美感,却又在几十分钟后以格外骄纵和乖巧的姿态站在舞台上跳舞。
是的,骄纵和乖巧,两种完全不同的品质能恰到好处地融在她身上。
明骊无心对她探究,却会因为好奇多看两眼。
收回目光的那瞬,沈梨灯淡淡开口,“嗨?美女。”
很老套的搭讪语言,尤其她刻意用了那种喜剧腔调,“一个人吗?”
明骊一怔,环顾四周,发现行人不多,皆都匆忙而过,只有她站在原地。
沈梨灯往她这儿走了几步,“就是跟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