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咳咳咳……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忘了那个贱人……”
在她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沈父才慢慢松开手。
大量空气涌入呼吸道,让她猛地咳嗽起来,等咳完了恶狠狠地盯着沈父骂:“沈砺!你会遭报应的!你迟早要跟那个贱人一起下地狱!”
“我自然有我下地狱的那天。”沈父点了支烟,整张脸都笼在烟雾里,“但你以为,你又能上天堂?不。”
他阴森地笑起来:“你会比我更早下地狱。毕竟当初要不是你,我跟阿冉不会分手。”
“放屁!”吴丽珠怒道:“你跟你那个贱女人根本不是因为我分的手!当初是你见利忘义,为了跟我……”
“你找人恐吓阿冉,把阿冉吊在空中的事忘了?”沈父吐出一口烟雾,“阿冉死了。但我没忘。吴丽珠,收起你那副大小姐脾气,不想早点死就给我闭嘴。”
吴丽珠听得后背发寒,她以为这些事沈砺都不知道的。
当初是她年少轻狂,看上了沈砺的这副好皮囊,利用家里的权势威胁阿冉跟他分了手。
没想到后来阿冉竟然又跟他在一起,还偷偷生下了孩子。
吴丽珠被瞒了很久,直到阿冉去世,那个私生女找上门来,吴丽珠才知道的。
当初她父母尚在世,沈砺惹不过他父亲,不敢把沈梨灯接回家中,任由沈梨灯在大雪纷飞的冬天抱着阿冉的骨灰跪在别墅门口。
大雪连下了两日,积雪快要没过大人的膝盖。
却没想到,后来她父亲因此被气死,母亲也生了场大病,在操持完父亲的丧事之后去了寺院常住。
吴丽珠记得母亲离开家的那天拉着她的手说:“珠珠,你从小骄纵任性,想要的就没什么得不到的,沈砺是你自己选的,这路往后也要你自己走。我管不了你,你且慢慢走。”
尘封多年的往事被再次提起,吴丽珠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所以你早就知道?”
“我跟阿冉后来见过。”沈砺低低地笑道:“我们在麓城过了很长的快乐时光。”
“所以当初你说你在麓城出差,都是在跟那个贱女人私会?”
“她不是贱女人。你才是,吴丽珠!”
“……”
吴丽珠抬手就想扇他巴掌,却被他架在空中。
吴丽珠咬牙道:“所以你们父女想报复我?!在我初儿的婚礼上搞这种把戏!你们就是为了报复对不对?”
“你把自己看得太重了。”沈砺把她手甩开,慢条斯理地掐灭烟,淡声道:“我只是在帮梨灯拿回属于她自己的东西。”
同时,提醒沈梨灯认清她自己的位置。
今天是沈初和钟离书的婚礼,她心里那些阴暗的、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应该收一收。
沈砺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这些事也没必要跟吴丽珠说,不然吴丽珠得去找沈梨灯拼命。
沈砺说得淡然,吴丽珠却哈哈大笑:“拿回属于她自己的东西?是什么?顾清霜吗?还是她背后的顾氏集团?!哈哈哈哈沈砺你心可真恶毒啊!把我吴家变成你们沈家,现在又想吞没顾氏集团!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你真以为顾雪蔷跟我一样好拿捏啊!”
沈砺扫了她一眼,冷哼出声。
顾雪蔷自然不像吴丽珠这么愚蠢。
当年若不是顾雪蔷提前就打了招呼,说沈梨灯跟顾清霜结婚以后就希望沈梨灯做全职太太,不仅要做婚前财产公证,还不允许沈梨灯插手顾家的产业,根本不像是要娶女媳,更像是养一只鸟儿。
沈砺觉着离开顾家,沈梨灯进入巴黎歌剧院后镀一层金再找一个好的也不是难事。
却没想到发现了沈梨灯深藏已久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