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就惊醒了,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退后三步,”对对对不起,我的脑子现在不正常,要不老婆你你你,还是把我爆头吧!”
……
然后,我看见军雌1098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按了按太阳穴,咬着牙,然后把我拉拽过来,向着某个方向走去。
“回去再找你算账!”
军雌1098号阴恻恻的说,我真的好怕,但又真的好疑惑,扒拉这老婆的衣角,委屈唧唧的问道:“我很乖的呀,为什么还不杀掉我呀,老婆呜呜呜……”
不是从一开始就想杀掉我吗?
“你的脑子,真的需要修理。”一阵猛风,一阵剧疼,军雌1098号直接把我打晕了过去。
我不知道自己昏了过久,再次醒来的时候,是个灿烂的晴天。
我已经在家里了。
我感觉很冷,张开眼,才发现我睡在在床上,但身上盖着的被褥上,满是黑色的脚印,还有洞,大概是被子弹射击的。
我来到厕所,冷风拂过我的脸,好冷,我转头,一面墙都碎了,视线非常好,能看见远方的城镇、高楼、飞鸟。
我的小熊床单,撕裂了,我精心培养的绿植,被踩了个稀烂,特意订制的原木地板,变成了焦炭般的质地,到处是尖锐的小木刺,光脚走上去,简直是一种折磨。
啪嗒一下,什么东西被扔过来,砸到了我的脚踝,痛痛痛。
“还你。”
那是姐姐留下的枪,上面全是划痕,本来以为早在大战中遗落了,被找回来了吗?
我弯腰试图捡起来,突然发现手上缠着绷带,整只手无比疼痛,我握不住这把枪,咔哒一声,又掉在地下,我捡起来,浑身都不对劲,又掉下去,我捡起来,好疼,哪里都疼,越来越疼了,嘶嘶嘶,脖子、手臂、腰腹、大腿,我像是个即将报废的机器人,马上就要散架,变成一堆零件。
我的鼻子一下子就酸了,作为一只雄虫,我怎么能受这么多伤呢?我好可怜啊。一种冲动开始涌现,我开始呼吸不稳、眼眶发烫,硬撑着做着张牙舞爪模样发疯完,后怕的感觉终于重新涌现。
于是,我把姐姐的枪,破掉的小熊床单,踩得稀烂的若多肉绿植,全部堆成一团,沿着墙角坐下,瑟瑟发抖,开始哭。
“呜呜呜呜……”
朦胧的视线之中,军雌1098号走了过来,
“啧,别哭啊。”他的语气罕见的带着慌乱:“我名下还有很多资产,股票、证券,房产,这些都是你的了。”
“呜呜呜呜……”
我是个哭包攻,在我想哭的时候,这个垃圾虫子世界没有任何东西能让我停下哭泣。
“你的这些破……物品,我都能找到新的。”
”呜呜呜呜……“你懂什么,我对破烂有感情了。
“别哭了!”军雌1098号抓狂般的抓起我的双手,神情狰狞,像是强行恶心般的,深深吸了一口气,用温柔得虚假的口吻,轻轻说:
“雄主别哭了呀,你的愿望,我都会满足您的。”这样说着,军雌1098号的却暗中狠狠地按住了我的脑袋,猛然一转
这个时候,我才看到,在我们面前,有个小飞行器。
上面有个小摄像头,正对着我们,我认识这种东西,这是虫族社会在进行网络直播时,最常用的一种能自主识别、自动跟踪的摄像头。
并且,这个小飞行器还有一个圆孔,顺着圆孔正在投射出光束,在空中形成了一片光幕,投影的正是哭泣的我和军雌1098号的场景,不过画中虫的面容好像都被高科技替换了,不是我和军雌1098号的原本的模样,同时,上面还密密麻麻的浮现出弹幕: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