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姨请假了，你吃不惯也正常。”

“你可以跟厨娘说清楚你的口味，如果还是不合适，过两天让管家重新换厨娘也可以。”

夏安年似乎更疑惑了，但实话实说：“饭菜没有不合胃口的。”

谢寂说：“可是厨娘说，你并没有在家里吃晚餐。”

也没有等他一起吃晚餐。

夏安年“哦”了一声：“是这样的，我下午去了趟点心店，就顺道在那边吃了。”

谢寂问：“顺道？”

夏安年以前是不会“顺道”的，就算在点心店那边工作，也会回来等他一起吃晚餐。

夏安年垂下眼，“嗯”了一声。

谢寂说：“所以你先吃了，对吗？”

夏安年点头。

谢寂说：“你没有等我。”

说完顿了顿，谢寂才补充道：“你以前都会等我的。”

语气莫名有些委屈，像一只即将被主人抛弃的大狗。

夏安年移开视线，视线落在右下角的门框边：“……以前不一样。”

谢寂问：“哪里不一样了？”

夏安年说：“我们现在离婚了。”

“再说，谢寂，你也不喜欢我这样的omega，既然如此，我等不等你一起吃饭，跟不跟以前一样，又有什么区别呢？”

“两个人单独吃饭，其实是一件比较私密的事情，关系没到一定程度，只会吃得彼此都尴尬。”

“再说，你之前也说了，我们这次过年，就当是相互合作，互惠互利了。”

夏安年深吸口气，接着往下说：“既然只是合作方，我想，没必要再加些额外的‘表演’，家里又没有那么多眼睛。”

夏安年这话完全是在用谢寂之前随便找的理由借题发挥，但偏偏谢寂说不出一句辩驳的话。

他能辩驳什么呢？喜欢夏安年吗？

还是喜欢夏安年这样的omega？

谢寂不知道。

其实谢寂也设想过，如果未来的伴侣是一个软o，可这个选项他仅仅只考虑了一秒，就很快被他否决了。

除了夏安年，他好像依旧不能接受软o甜o的。

所以他应该不喜欢夏安年这个类型的omega的。

于是，谢寂回答：“我确实不喜欢你这个类型的omega，但”

谢寂斟酌着后面的话，犹豫了好几秒，却迟迟没有发出声音。

作为在商场中叱咤风云的人物，难得有一次不知道该怎么接着往下说。

说“但你是个例外”吗？好像太直白了，听着也暧昧，谢寂觉得这样不好。

太直白的话会将自已的底牌直接呈现在对手面前，从商业谈判的角度来看，这样很不专业。

谢寂打算含蓄一点：“但如果是你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勉强考虑一下。”

双重否定表肯定。

谢寂说完看了一眼夏安年，对自已的回答还算满意。

夏安年沉默了一会儿，半晌才轻轻地笑了，omega低着头轻声问：“很勉强吗？”

omega大概才洗完澡洗完头，谢寂距离夏安年没多远，低头就能嗅到omega身上好闻的沐浴露味。夏安年是个粗心的omega，穿衣服的时候，衣领掀起了抑制贴也没察觉到，以至于谢寂能感受到omega周身很淡的青柠信息素。

有一点苦涩，但谢寂并不讨厌。

也许是谢寂的视线停在那段白皙的脖颈上太久，又也许是谢寂太长时间没有说话，夏安年看向谢寂，抬头的时候，衣领也跟着被理了理，于是抑制贴被稳稳地贴上了，仅剩的一点青柠很快在空气中散去。

“既然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