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远溪突然打了个哆嗦，总觉得自已要是回了“确定”的话，会发生某些……不得了的事。

徐远溪干巴巴地笑了笑，可惜笑得不太好看：“谢寂你最近好像特别忙，既然这样，那还，还是算了吧。”

谢寂这才收回了视线，似笑非笑地说了句：“那行。”

……

会客室里，陈总正在对两家公司合作会产生的一系列共赢局面侃侃而谈。

谢寂却对着合作文件中摆出来的一组数据微微皱起了眉。

陈总，本名陈兴阳。陈家是做智能Al起家的，而且是最先抓住机遇的那批，自然不缺资源。但同为智能科技方面的公司，这几年陈家的数据却越发不够看了。但这却并不是谢寂皱眉的真正原因，数据下滑虽不是好现象，但谁都不能保证公司每年的效益都会蒸蒸日上，偶有倒退，或者受到冲击，也是正常的。

谢寂皱眉的原因是，在陈总给出的合同中，原本下滑的数据却正在“起死回生”。

谢寂不由得稍微打量了陈总一番，alpha等级本就不低，面无表情打量起人来的时候，会带着某种上位者才有的威压。

陈总抿了抿唇，甚至无意识在昂贵的西装下摆上蹭了蹭手心的细汗。

只这么一个动作，谢寂便眸色一凛，再垂眸的时候，眸中已多了几分玩味。

陈氏有问题。

“陈总果然运筹帷幄，”谢寂语气沉稳，“连着下滑了三个季度，最后一个季度的数据却触底反弹，甚至远超同行业大部分公司。”

“陈总有兴趣介绍一下，您是怎么做到的吗？”

谢寂换了个坐姿，斜坐在沙发上，一只手随意轻点着沙发扶手。

陈总掌心的汗更多了，半晌都没有一句真话：“就，就是运气好。”

谢寂看着他，等不到陈总的“坦诚”，谢寂干脆自已点出来。

“这几组数据中，起伏最大的就是Al全息游戏，甚至可以说，是贵公司开发的这款新型全息游戏，支撑起了整个陈氏。”

“但据我所知，陈氏的这款全息游戏，应该是去年才着手开发的吧？”

全息游戏不比其他游戏，因为需要直接使用全息头盔连接人类最为复杂的脑部，开发的时间普遍较长，大多在47年，且还需长时间的安全测试。

谢寂忽然联想到陈氏前段时间出的一件事，据可靠消息称，陈氏在一周内曾先后出了三起意外事故，且死亡员工均为游戏内部研发人员。???

陈总的脸色已经变了：“我们，我们已经开发很久了。”

谢寂笑着看向陈总：“是吗？我听说的可不止是这样。”

陈总：“怎么，谢先生是想仅凭几句‘听说’，就给陈氏扣上这么一顶安全帽吗？”

“没想到谢总你竟然是这种人！”陈兴阳狠狠将文件摔在桌面上，“既然这样，我觉得也没什么谈下去的必要的，反正谢总也没有诚意！”

陈兴阳说这话时拔高了声音，似乎只要自已提高声音，说的都是对的，但实则提高的声音已经是一种心虚的讯号。

谢寂淡漠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陈助，送客。”

陈兴阳摔门而出。

坐上suv时，陈兴阳心中都还是怒火中烧，一巴掌扇过不懂事的助理，陈兴阳愤怒地拿起手机。

陈兴阳：【这就是你选择的合作对象？什么玩意儿？】

对面回复得很快：【你来公司了？我还没坐上那个位置，你来公司做什么？】

陈兴阳冷笑一声：【再没有投资，那些人出事的消息就藏不住了，到时候咱俩都得进去。】

对面回复：【我会想办法,心急办不成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