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还浑身湿着呢?谢寂的视力是出问题了吗?
“谢寂,”徐远溪再次出声,“我也很冷。”
谢寂这才看向徐远溪:“一个合格的助理,是会随身自备两套衣服的。”
陈助当即现身说法:“是的,有时候会出差,有时候会出现一些意外状况,徐先生最好随时做好细节方面的考虑。”
徐远溪不甘心地看了一眼休息间,一眼就看到了休息间沙发上搭着的西装外套。
那应该是谢寂的。
徐远溪眼一闭心一横:“可是,我第一天来上班,这些都没有准备,谢寂,你有多余的衣服吗?”
谢寂到底还记得自已留下徐远溪是有必要的,皱眉进了休息间,拿了件自已从未穿过的衣服递给徐远溪。
“你去换上,别着凉了。”
徐远溪顿时又觉得自已是有机会的,想再次控诉夏安年的话还没出口,又听谢寂问:“你的入职手续走完了吗?”
“还没有。”徐远溪回答。
谢寂:“快去走程序吧,办公室就在隔壁,到时候还有工作要忙。”
“远溪,不要让我失望。”
徐远溪只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办公室。
等到办公室里只剩下谢寂跟夏安年后,谢寂才再次开口:“他叫徐远溪,出于一些特别的原因,我必须把他留下。”
alpha说这话时坐姿十分随意,像只是随口一说,而并非在刻意解释什么。
当然,谢寂在心中补充,如果夏安年追问的话,他也不是不可以多说两句。
毕竟他们是联姻关系,夫夫之间不存在秘密之类的。
“……嗯。”然而夏安年只是道。
谢寂:“嗯?”
这就没了?
夏安年:“这些都是谢先生的私事,不用特意向我解释。”
夏安年想,他能要谢寂解释什么吗?是解释那声暧昧的“远溪”,还是解释谢寂口中所谓的留下徐远溪的“特别原因”?
可他有什么身份向谢寂要一个解释呢?联姻这么久,谢寂也从来都是连名带姓地叫他。
听着夏安年一口一个“谢先生”,不知为何,谢寂心中那股无名火又开始燃烧。
“是吗?”像是一点就炸的火药,谢寂冷笑一声,“你倒真分得清。”
夏安年低下头,没理会谢寂的冷嘲热讽,拿出提前打印好的婚前协议:“还有三天,婚前协议上的联姻时间就到期了,原本,我们是应该在四天前,也就是联姻期满的一周前去民政局登记离婚,可是你最近都不在公司,我也联系不上你,只得拖到了现在。”
夏安年先对时间上的延迟做了解释,接着又看向谢寂:“你最近什么时候能有时间?我们需要去民政局一趟。”
谢寂已经彻底冷下了声音:“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夏安年平静道:“我只是不希望被戴上‘恶意违约’、‘牛皮糖’、‘粘人精’这样的高帽。”
“谁这样说的?”谢寂皱着眉。
夏安年垂下眼,丝毫没有被转移话题:“办好离婚手续,就没有人会再这么说。”
谢寂干巴巴道:“我最近没有时间。”
“不需要耽搁太长时间,最多只需要半个小时。”夏安年说。
谢寂固执地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最近没有时间。”
夏安年问:“半个小时的时间都没有吗?”
谢寂回答得不假思索:“没有。”
夏安年这次沉默了一会儿,就在谢寂开始感到心虚,在心里反思自已是不是哪里说错了话时,夏安年突然开了口。
omega直视面前的alpha,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