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寂点点头,拿过夏安年手里的东西,回答夏安年的问题:“不冷。”
“那把食材先放在厨房吧,发烧了,饮食上也得注意,今晚就委屈些,简单做个粥?”
夏安年说了跟医生一样的话,但这次,谢寂明显是听进去了,很认真地回答:“好。”
绵姨要来帮忙,夏安年让绵姨去休息,只是简单做个粥,夏安年想自已来。
中途,夏安年让谢寂去外面等着,可谢寂说什么也不愿意,就靠着厨房的门,视线始终牢牢粘在夏安年身上。
“怎么了?”夏安年被看得有点不太自在。
谢寂说:“我总觉得,我像是在做梦。”
夏安年笑了笑:“那你能分得清,什么时候是做梦,什么时候是没做梦吗?”
“大部分时间,是可以的。”谢寂回答。
“我去见了沈医生。”夏安年也没想瞒着自已去见了沈墨的事,与其让一个病人胡思乱想,等着悬在头顶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落下,不如他主动开口,两人间有什么说什么。
他承认他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可谢寂一遍遍地,堪称笨拙地用语言和行动重复表述着喜欢。
安全感在表达中建立,不确定感也在真诚的坦白中得到了确定。
“沈医生说,你最近都很配合治疗,依赖症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听从医嘱,好好配合,痊愈是早晚的事。”
谢寂点头,下定决心般承诺:“我会好好配合的,很快地好起来。”
夏安年“嗯”了一声,跟说今天天气怎么样似的,随口道:“为了方便你的治疗,我想搬过来住,谢寂,家里还有多的房间吗?”
谢寂这下跟觉得自已在做梦了,就那么愣愣地看了夏安年好几秒,等到夏安年疑惑看向他时,才忙不迭连着点了十来下脑袋。
“有,有很多房间!”
夏安年觉得现在谢寂的反应,看起来好像挺傻的,他难得起了点玩笑的心思。
夏安年问谢寂:“很多房间?意思是,可以让很多人搬进来住吗?”
谢寂:!!!
谢寂马上证明自已:“不,没有别人,只有你一个。”
“只有年年可以搬进来住。”
锅里的粥已经开始咕嘟咕嘟冒着泡,谢寂双眸都被厨房的灯光映亮,像一只迫不及待摇尾巴表忠心的小狗,又大声地复述了一遍:“只有年年一个。”
夏安年:“……”
“我没有聋,正常说话就能听得见。”
谢寂很崩人设地“嘿嘿”笑了一声,挤进厨房,跟夏安年站在一起。
“年年,我很开心,真的。”
他好久好久没有听到比这更好的消息了。
就连做梦也没有梦到过这么好的事。
“我不会还是在做梦吧?”谢寂自言自语道,接着都等不及夏安年阻止,就见着alpha毫不客气地自已给自已招呼了一巴掌。
夏安年:…………
脸上的痛感却让谢寂更加开心,嘴角怎么都压不住,一会儿叫一句“年年”,光是等待粥熬好的十几分钟里,就叫了不下十次。
“谢寂,你收敛一点。”夏安年说。
粥已经好了,夏安年关了火。
谢寂的感冒好像都好了,没让夏安年去碰砂锅,自已把粥端出来盛好。
“我只是太激动了。”谢寂实话实说。
夏安年坐在餐桌对面,面前放着跟他同款的餐具,就如同四年前两人还没有分开时一般,一起共进晚餐、午餐、早餐。
餐厅的窗对着别墅前的院子,虽然不是正对着,但也能透过窗户,看见院子里生意盎然的雪松。
谢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