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在点亮整间屋子后渐渐褪色缩小,变成一层宛如浅灰色的塑料保鲜膜贴合着云焦的身体表面。
浅灰色的光晕散着淡淡的暖意,随着云焦的呼吸而缓慢地起伏。
蔺榛给他的原来是防身的道具吗?
云焦一瞬间有点羡慕玩家,可以有各种各样的道具来保护自己。
他恍惚了一下后趁着阿莫斯还靠在墙边动弹不得,匆匆打开门跑下楼,看见了大门边上的衣帽架上挂着的长袍。
想着自己这身过于现代化的装束出去外面太扎眼了,云焦便顺手取下了长袍套在自己身上,连带着那层浅灰色的光晕一同笼罩在衣袍之下。
身后的楼梯突然传来一声异响,云焦下意识地扭头看去,阿莫斯并没有从楼上下来。
云焦刚舒一口气,余光却看见了在正对着大门的过道里侧的地面上躺着一具尸体。
确切地来说是一具白骨。
那白骨的颜色遍布灰黄的暗斑,看上去已经氧化很久了。
云焦浓墨瞳孔震颤着缩紧。
白骨身上还穿着衣服,正好是老妇人身上那件被烟火熏染得有些黑黛色印迹的长袍。
不久前还给云焦端了一杯热茶的妇人转眼间就躺在过道,一只手还搭在楼梯栏杆的下层上。
一个粗略的念头从云焦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但云焦来不及去捕捉和深入,掐着指尖夺门而出。
可能是因为“天黑”了。街道上看不见任何人,整座泊洛奈特城就像一座死城般寂静。家家户户都熄灭了油灯和烛火,只剩下街边还在孜孜不倦燃烧着的油灯辛勤地照亮着偌大的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