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止境的惦念和困扰折磨着骆炀一,时至今日才终于得以解tuo。
他以最简单质朴的方式打破困境的牢笼,将他遗矢的明月再次揽/握于怀悬于心尖,让皎洁的月光照澈贫瘠的心田。
云焦黑浓卷密的睫羽被炙热的气息拂动着,如抽芽的叶被傍晚的急雨洒落敲打般脆弱。
加速跳动的心脏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动力,催动着情绪无法平衡的少年落下不堪重负的盈tòu清泪。如丰收成熟的果子垂坠在纤密浓黑的眼睫前端,滴答落于绯然一片的颊面,tou着细闪的光泽。
氤氲了浓厚水雾的黑瞳逐渐蒙上了迷离朦胧的涣散,仿佛已经要淹溺在骆炀一的温柔下了。
冲破封印的絮语偷偷跑了出来,可不待捕捉便悠然逸散在空气中。
但骆炀一还是细致敏锐地听了半缕尾音入耳。
闻声后,搭在池边的手掌微动,沉淀着情愫的深眸猝然翻转为凛人的邪性。
男人往后撤了稍许距离,锐利霸蛮的眼神锁住少年,而后上审度了一眼,在那婀娜的腰肢上多停留了几秒。
眼瞳里的兴意盎然更盛,无需星火就已经熊熊燃烧起来。
“给骆炀一的补偿结束了,也该轮到我了。”
云焦闻言轻颤了颤身子,抬眸便跌入男人浓郁漆黑的眼底渊薮中。
骆山溟眸底的风暴旋涡翻涌激荡,像是拼命地要将少年拽入无尽的晦暗深渊里――
是骆山溟。
男人在收取补偿之前,给了一个短暂的眼神去压在掌心下的银铃颈圈那儿。单手拎起它打量了半眼,随后不屑地直接五指收拢,将那枚折射着顶吊细光的银色铃铛“啪”地捏碎。
项圈的“遗骸”被随手抛弃在他的脚下,银片迸溅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