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对他做了什么?”苏行追问。

徐絮木然地摇头:“我什么都没做。他得了骨癌,确诊之后没多久就转到了肿瘤科,听说是一直达不到放疗指标,熬了半年就死了。”

苏行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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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法医。”徐絮看向苏行,“对不起,我答应你的事情没有做到。”

苏行微微摇头:“从始至终你对不起的只有你自己。我记得当时就告诉过你,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你所经历的事情中,只有你是完全无辜的,错的是那个伤害你的人,是那些在你背后指指点点的人,而不是你。那个伤害你的人已经死了,那些对你出言不逊的人你也见不到了,可你还是亲手断送了你自己的未来。”

“你也会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了。”徐絮冷笑了一下,“刀不砍在你身上,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就连你也觉得我应该放下一切是吗?”

苏行:“我没劝你放下,我也没资格劝你放下,事实上只有受伤害的人自己才有权利选择放不放下,别人说什么都是隔靴搔痒。你说的没错,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因为这世界上根本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可是徐絮,你知不知道,每个人都会有伤痛,受过伤的也不止你一个人,但不是所有受害者最后都会像你一样变成加害者。有些人受伤之后选择自暴自弃,有些人选择将痛苦转嫁,还有些人选择带着伤痛继续前行。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安慰和劝说都没意义,每个选择都对应着不同的结果,从你杀了那名快递员开始,你就已经做出了选择,所以也要接受相应的结果。你好好交代问题吧,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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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絮死死盯着苏行离开的身影,直到房门被彻底关闭,一颗豆大的眼泪从她眼中滑落,砸在了手背上。她抬起手抹了一下眼泪,缓缓说道:“你们想问什么,我都交代。”

23

林欢走进审讯室,把陈佳丽的笔录递给晏阑,然后坐下来开始审讯。

林欢:“徐絮,7月10号的时候你在哪?”

“我那天休息,约了段卓到我家,把他杀了。”

林欢挑了下眉,问道:“怎么杀的?”

“用氧气瓶砸的。”

“死者没有反抗吗?”

“我把他捆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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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欢看了一眼旁边的晏阑,晏阑示意她继续,林欢便接着问道:“为什么要杀他?”

“他骚扰女同事。”

“你怎么知道的?”

“在医院听见的。”徐絮平静地陈述着,“我出门诊的时候听到患者聊天,提到了段卓,后来查了一下患者的医保信息,又在患者复诊的时候确认了她的工作单位,找到了段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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