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阑一愣,他其实想到了苏行会对这种形式性的东西有所抵触,但没想到会这么抗拒。

苏行自顾自地说道:“在台上说些所有人都会说的话,难道就真的能地久天长?在台下坐着的那些人也没几个真心祝福的,脑子里想的都是赶紧开席要把份子钱吃回来,你觉得这样荒谬又尴尬的自我感动式的狂欢能有什么意义?”

“真不想办?”晏阑问。

“不想!”

“那就不办了。”晏阑低声说,“反正我可以搂着你就好了。别生气了,我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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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就这么安静了下来。半晌,苏行轻轻翻了个身,面对着晏阑,低声问道:“你是不是很想办?”

“一切都你说了算,不过是一个仪式而已,你不喜欢就算了。我是要跟你过日子,又不是跟仪式过日子。”

“也不是不可以。”苏行妥协了,“但是不要太多人,也不要那么花里胡哨的,就做一个有主题的家庭聚餐就可以了,好不好?”

晏阑心里一暖,直接把唇覆在了苏行的唇上。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晏阑说,“我们不在国内办,就请几个亲近的朋友家人出去玩一趟,我十年没休过假了,这次大案结了之后我歇年假,你正好也在休病假。咱们趁这个机会把事情办了,好不好?”

“你能请假,那兰局呢?他要出国很困难吧?报告要批很久的,签证也不一定能办下来……”

“操心的命!”晏阑轻轻拍着苏行的后背,“这些事用不着你管,我会安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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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苏行说,“我不该说那是耍猴,虽然都是灵长类动物,但毕竟人是有思维和意识的社会化动物,和猴子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你道歉竟然是因为类比不恰当?”晏阑眨了眨眼,“你难道不应该为刚才用那种态度跟我说话而道歉吗?”

“嗯。”苏行从善如流地改了口,“对不起,我不该跟你吼。”

“这还差不多。”晏阑满意地说。

“我最近确实有点急躁,大概是歇了太长时间没上班,急需要工作来稳定情绪。”

“我觉得你是憋着了。”晏阑坏笑着说,“两个月没吃肉,馋了吧?”

“领导,是你馋了吧?”苏行推开晏阑,“我可没想那事!”

“确实有点馋,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晏阑很有自制力地说,“在你身体完全恢复之前我绝对不会乱动。你要是觉得在家憋得慌,每周允许你回去上一天班当作复健。”

“两天行不行?”

“一天!”

“两天吧……”

“就一天!”

“那……一天半?”

“……”晏阑对上了苏行那满是期待的眼神,最终还是吐了口,“成交。”

“那明天先回家搬东西过来吧?”苏行垂下眼眸,“最起码得把书搬过来,不然我在家会无聊死的。”

“都搬完了,隔壁那个客卧已经一比一复原了你的书房,床也换成了一个坐卧两用的沙发床,你明天去看过就知道了。”晏阑把苏行往怀里搂了一下,“快睡吧,你都睁不开眼了。”

“嗯……晚安……”苏行甚至都没听到晏阑有没有回他一句“晚安”,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场几乎要了他命的大手术抽走他最少一半的精气神,以至于让他落下了许多“后遗症”,秒睡就是其中之一。在停了药之后,他依旧经常困顿,一旦困意袭来,挡都挡不住,瞬间就能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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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行又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