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局负责处理这些事的正好是周建兴。”

“……”晏阑张着嘴,半天才回过神来,“所以陆卉梓因为这个才怀疑周建兴?”

苏行点头:“对。举报信发出后不久,冯阿姨就跟陆叔叔说她开始被黄新针对。按照正常的处理进度,黄新不可能那么快就知道消息。更何况冯阿姨的信是在家里写的,又是她亲手送到的卫生局,全程不假人手,更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如果黄新知道,那就一定是卫生局有人看到了这封信然后告诉了他。”

晏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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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行继续说:“冯阿姨死后陆叔叔家报过一次失窃,警察来看过之后说只是普通入室盗窃,后来也就没了下文。陆叔叔觉得不对劲,但也不敢再继续坚持。”

“哪里不对劲?”

苏行解释道:“陆叔叔喜欢摄影,也喜欢收藏相机,当时他家客厅里放了许多相机,随便抱走一台就比丢的现金价值高,但是相机都完好无损,甚至连柜子都没被打开过。另外,卧室床头柜里有两千块钱现金,小偷只拿了几百块,难道小偷还知道见好就收?还有,屋里被翻的最乱的是书柜和写字台,谁家小偷不盯着钱财大件儿而去翻书?这根本不符合偷窃的行为逻辑。”

“所以他怀疑那个小偷是去找举报信和证据的?”

“是,我也这么怀疑。”苏行说道,“陆叔叔一直非常小心,从冯阿姨去世之后他就一直随身带着证据,所以并没有被翻出去。这些年陆叔叔明面上已经放过了这件事,所以后来对方也就没再盯着他们。他暗中调查出来的结果都在之前那个文件袋里,你应该看过了。”

“我看过了。”晏阑用手指关节敲了敲桌上的文件袋,“那这个是……?”

“举报信和证据。”苏行补充道,“不过都是复印件,原件在陆叔叔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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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阑说:“我就说之前陆卉梓和你被人跟踪窃听一定是有原因的!之前我们把陆卉梓请来配合调查,可能当年那些人又想起了这件事,怕陆卉梓跟警方举报。”

苏行:“很有可能。”

晏阑松了口气:“最起码现在知道跟着你的人是为什么,我们就知道该怎么防范了。对了,你刚才说二院那个主任,叫黄新是吧?他做了什么违规操作?为什么院内都解决不了,要直接捅到卫生局去?”

“用病人试药。”苏行顿了顿,说道,“不同剂量的芬太尼对人体中枢神经的影响。”

“芬太尼……又是芬太尼……”

苏行:“对,这也是我担心的,又是芬太尼。红升医药、瑞达生物、丹卓斯,到处都跟芬太尼有关系。我觉得这就是同一件事有人利用工作之便,借用职务权力在本市搭建起了一个违法贩卖芬太尼的网络。从试验到制药到贩卖,这里面牵扯了许多人。恒众兴只是这个网上最末端的一环,负责清扫那些挡路的人而已。真正的大鱼可能……可能超乎我们的想象。”

“多大的鱼我也得给它捞出来宰了。”晏阑说道。

“哪有你说的这么轻松?”苏行却不太乐观,“恒众兴成立了二十年,如果说它的成立就是为了清扫障碍,那么在它成立之前这件事就在酝酿,甚至已经开始了。不管是什么力量,盘踞了二十余年,不说是根深蒂固,也一定是扎得非常深了。而且,你相信只有一个恒众兴吗?狡兔还有三窟呢,他们这么大的手笔,不可能只把赌注压在恒众兴一家公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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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告诉我我们可能会有危险?”

“不是可能,是一定有危险。”苏行喝了口水,“在什么都没查到的时候,他们就敢在我身上装窃听器,还敢找人制造车祸试图灭我的口,足以证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