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站在旁边的那人身后,一刀架在他脖子上,另一只手按住了那人蠢蠢欲动的右手,冷声道:“魏屹然,你这是要干什么?”

魏屹然竟然颇有点临危不惧的大将风范,他笑了起来,说道:“你不敢动我。”

“别太自信。”晏阑拿刀往魏屹然颈侧一勒,“千万别跟阎王比心狠。”

“那就试试看。”魏屹然话音刚落,周围举着刀棍的人就一拥而上,竟是全然不顾晏阑很有可能失手将魏屹然抹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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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晏阑跟那群人打得难舍难分的时候,楼下突然传来警笛的声音,魏屹然和他手下都愣住了。晏阑笑着说道:“怎么了各位?在西区有人兜着就忘乎所以了?以为市局的警察也都向着你们?”

“你不可能有后援!”

晏阑一边往窗边蹭,一边开启了嘴炮模式:“你这水平也就在分局混了。欸卧槽,你们这都哪找的工具?……那谁,你把管钳子放下,那玩意太沉,你那细胳膊抡不动。我说魏屹然,你好歹也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天真?!”

“你闭嘴!”魏屹然已经被晏阑这种边打架边说话的态度给惹急了。

晏阑却得寸进尺地继续嘲讽道:“你们这群傻缺,智商都下线了?我就上来溜达一圈你们就把自己全暴露了……欸,那位,我再说一遍,你把管钳子放下,换个趁手的工具……我什么都没抓到,你们一个个的就要弄死我,我今儿是不是能在这儿捡到三百块钱?”

“你他妈给我闭嘴!”魏屹然一股热血上脑,直接从兜里把枪掏了出来,“我就不信你次次都这么好运,这个四楼虽然没有城中村的高,但也足够送你上路了!”

“多谢解惑!”晏阑却在此时轻巧地翻出窗户,魏屹然和一众手下立刻奔到窗前,接下来的场景让他们瞠目结舌晏阑双手抓住墙外的管道滑到三层的窗框外,又挂在三层的窗沿上向右侧一悠,堪堪抓住外墙用来装饰的突起物,紧接着用力一蹬墙壁,整个人往下跳去,途中借着一层半的灯箱缓冲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落地之后向前一滚卸了力,站起来飞快地跑了出去。

等晏阑跑远之后魏屹然才反应过来:“刚才那警笛是假的!去给我追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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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阑刚跑出小巷就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停在他的面前,他想也不想直接拉门就上,说道:“往市局开。”

“系好安全带。”苏行轰了一下油门,“希望你这辆车禁撞。”

晏阑一边扣好安全带一边问:“你怎么来了?”

“我说路过你信吗?”

“刚才那个警笛是你拉的吧?”晏阑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小刺猬还挺聪明的。”

“坐稳了。”苏行一个漂移把跟在车后的摩托车手挑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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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阑抬起头来看向车外,才发现他们已经被几辆重型机车包围了,苏行借着刚才那个甩尾,把车猛然拐到了一旁的辅路上。虽然苏行是个见惯了血的法医,但是此刻从晏阑身上飘过来的血腥味却让他无法集中注意力,理智上他知道晏阑不会有事,从出血量和受伤位置上来判断,应该只是皮外伤,不再剧烈运动撕扯伤口之后很快就会凝血;但感情上他现在就想找个地方停车,把晏阑从头到尾检查一遍。当然这是不可能的,这些摩托车手今天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一直咬得很紧,而且每一次甩开之后总会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又蹿出来几辆。丹卓斯附近的路况非常复杂,到处都是岔路小道,苏行以前没来过这附近,根本不知道周围是什么构造,再加上西区的道路不是正南正北,在这连月亮都被遮住了的夜晚,他对方向已经失去了判断,只能全凭感觉来。

苏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