梢处,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眉眼的轮廓。他们俩人都是身高腿长,狭小的桌下空间不够两个人放的,他们默契地将腿错开,此时苏行的左腿在桌下,脚收回到椅子下,而右腿则稍稍撇向桌外,看起来随意且自如。

他说他不喜欢社交,不喜欢活人,却也能和这样的环境融合得非常好。晏阑突然有一种没来由的自信,他觉得哪怕苏行真的是个刺猬,也会把柔软的腹部展现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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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行?”

“嗯?”

晏阑心里有种冲动,他想问问苏行,你此刻有没有觉得其实这样有烟火气的生活很好,哪怕只有一点点?但他张了张口,却只是说了一句完全不相干的话:“你瓶子扔得还挺准的。”

苏行似乎是没想到晏阑会突然说起这个,他眨了几下眼才回答道:“我标枪能扔50多米。”

男子标枪二级运动员标准是51米,晏阑看他轻描淡写地说出这样一个数字,觉得有些难以置信:“练过?”

“练过几天,后来就没去了。”

“为什么?不喜欢训练?”

“我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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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行抬起头来看着晏阑道:“我觉得你在笑我。”

“没有。”

“你就是在笑我。”

“真的没有。”晏阑说,“我是在庆幸,你要是真去练标枪了,咱们市局就少了一名优秀的法医。”

其实晏阑想说的是:如果你真去练标枪了,我可能就错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