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泽深的嘴巴真的比河蚌都紧,不论梁浅怎么问,他就是不说。
最后梁浅也生气了。
嘴里叽咕了一句,她气呼呼的转过了身,拿起筷子吃东西不再理他。
汪泽深见她气成这样,转过头来哄她。
他也不说话,就给她夹菜。
但刚将一块牛肉放入她的碗中,就被她夹起又扔回了他的碗中。
“......”汪泽深有些哭笑不得。
他转动座椅,面对着她,凑到她身边,低声讨好她:“我笑,真的没有任何恶意。”
“我就是觉得挺有意思,挺好玩的。”她也挺可爱。
梁浅只自顾自的夹着菜,送入嘴里,眼睛放空的嚼着。
“......”汪泽深看着她的眼神儿。
见她半天没有动静,伸手,也轻碰了一下她的胳膊。
梁浅将放在桌上的胳膊紧紧的贴在自己身上,继续吃着东西。
“......”
这时候,她夹起了一根清炒的菜心。
还是如刚才那样,只咬了菜叶来吃,把剩下的杆子放在了盘子里。
汪泽深一个没忍住,一声乐了出来。
“......”梁浅这回没无视他,板着脸紧抿着唇扭头瞪他。
白里透红的双颊气鼓鼓的。
汪泽深的眼底都是笑意,弯着唇与她对视着。
就在这时,朋友的调笑声打断了俩人之间的对视。
“深哥,够了吧~”
“是不是该尽下地主之谊,照顾照顾我们,和我们喝两杯啊。”
明明也没有暧昧的字眼,但是,那怪腔怪调,听的人就觉得他们之间是有暧昧的。
梁浅突然面红耳赤起来。
身边的男人在她面前,低声说了一句:“一会儿和你说。”
“我先把他们打发了。”
说着,他笑着端起了手边的红酒杯:“刚才怠慢了。”
“我一人敬你们一杯,向你们赔罪。”
“深哥敞亮。”
......
举杯推盏,你一言我一语,桌上的气氛进入了一个高潮的气氛。
梁浅静静的吃着菜,好似对周围的一切漠不关心。
但她的余光,始终没有离开身边的男人,看他端着酒杯和别人碰杯,谈笑风生,举杯饮尽酒水。
汪曾祺拿了酒杯,忽然塞入了梁浅的手里。
怔愣的梁浅刚转头,手里的酒杯又被人拿走了。
她一回头,对上汪泽深温柔的眉眼。
他对她笑了一下,目光绕过她,对她身边的汪曾祺说:“她现在喝不了酒。”
“你和别人玩去。”
“......”她哪里是为了玩啊。
是想撮合他们的关系。
汪曾祺自讨了个没趣,朝梁浅耸了下肩膀,转过头,和另一旁的男人喝了起来。
只有梁浅能听懂汪泽深嘴里的那句,她喝不了酒的意思。
一瞬间,她的心,在胸腔不可控的蹦快了。
汪泽深拿起汤勺,拿了一只空碗,舀了一碗汤出来,放在了梁浅的面前,和她说了一句喝这个,就继续和人喝酒了。
梁浅手里紧紧的握着筷子,在顿了一瞬后,朝身边扭头。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四周布置的灯带往外散发着暖黄的光线,男人如雕似刻的侧脸,在光晕的映照下,往外散发着光晕,眼睛里有碎光闪烁。
看着这样一副出众的外表,梁浅的心里,忽然被人投入了一颗小石子,泛出了丝丝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