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要他抱住魏明珠这根大腿,是不是就等于拿捏住了刘子俊和半个魏鹏飞?魏鹏飞对这个女儿也非常宠爱迁就,这样查案就方便多了。

他有点能理解刘子俊为什么想当赘婿了。

“嫂子……不,姐,”辛心态度瞬间谄媚起来,“您刚才想跟我说什么?”

魏明珠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辛心的态度转变,或者说此刻的辛心在她眼里就是个宣泄情绪的树洞,她对辛心本身的关注其实也不多。

“我看到别墅里有人,”魏明珠说,“不是佣人,也不是工人,是个……陌生男人。”

那是三个月前的一个晚上。

那天晚上魏明珠因为太晚就选择留在了别墅休息,刘子俊下班以后也过来陪她了,两个人照常吃完饭,在还未成型的花园里散步,魏明珠说着花园未来的规划,刘子俊笑着说好。

“我的身体一直不算好,”魏明珠把手轻轻放在自己的心脏位置,“从小到大,不断生病,那两天我又觉得很不舒服,晚上一直睡不好觉。”

“半夜从梦中惊醒,我感觉胸闷、头疼、恶心,呼吸不畅……”

魏明珠是多年的老病号了,从她有记忆起,身边就是前呼后拥,她习惯了这种生活,却并不喜欢。

人总是会向往自己没得到的东西,所以魏明珠一直希望自己能变得更独立一点。

于是那天晚上她没有叫醒身边熟睡的刘子俊,自己下了床以后想去外面吹吹风。

当时天气已经转热,温度很适宜,魏明珠去衣帽间取了一条披肩披上,在去花园的路上,经过餐厅时,她忽然看到有个黑影。

“当时我吓呆了,我站着不动,他也站着不动,我马上就感觉到那不是这栋别墅里的人……”

魏明珠现在回想起那天晚上的情形,心脏还是会紧得发疼。

“然后呢?”辛心不禁追问。

魏明珠:“然后我就晕过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魏明珠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她连忙坐了起来开灯,推醒了身边的刘子俊,说她在餐厅看到了个人,刘子俊却说她肯定是做噩梦了,他没察觉到她下过床。

在刘子俊的不断安慰劝说下,魏明珠还真的慢慢开始接受做噩梦的这个说法,可当她准备躺下睡觉的时候,扭头却发现床旁边的贵妃榻上横着一条披肩。

魏明珠视线停顿。

如果真的是做梦,那这条原本应该在衣帽间里的披肩怎么会出现在那?

魏明珠毛骨悚然,当即就捂着胸口难受起来,刘子俊察觉到了她的异常,马上就送了她去医院。

“后来子俊说,那条披肩傍晚散步的时候我就已经披上了,回到卧室就随手放在了那里……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做了个噩梦,还是吃的药让我产生了幻觉……”

魏明珠神色迷茫,但她既然选择向辛心倾诉,那说明她心里其实还是有所怀疑的。

“姐,”辛心忍不住问,“别墅里真的一个监控都没有吗?”

魏明珠摇头,“没有,”她淡淡道,“我不喜欢监控。”

辛心多多少少也能理解魏明珠的心态,易碎玻璃一般的大小姐从有记忆以来就生活在“监控”之下,温室保护了她,同样也束缚了她,也许选择刘子俊这样一个穷小子未尝不是魏明珠的一种反抗。

“你觉得那是梦是幻觉还是真的?”

魏明珠问辛心,她的眼神更像是在反问她自己。

辛心:“姐,我觉得吧,凡事得讲证据。”

魏明珠垂下眼睫,缓缓摇头,“昨天晚上我真的以为我看见了尸体……嘉木,那真的是雕塑吗?”

辛心:“嗯。”

魏明珠不说话了。

辛心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