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的闪烁金点,在黑色的背景下像四散的星辰,美丽非凡,“他看图片看到这个星空顶说好看但没想到是车,结果给他买了又不开,觉得上班不合适。我就偶尔用,相当于给他热车。”
“戚哥对哥真好。”池毅良低喃道。
戚守麟笑笑:“可我觉得还不够。”
池毅良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当年池焱和戚守麟的事闹得家里沸沸扬扬,最最老实听话的哥哥背着家里人和爸爸最排斥的α在一起,被遇上灵魂之番的α“抛弃”后眼看着就要回归正常人的生活,却又出了未婚先孕的事,孩子的父亲是谁不必多说。
他觉得爸爸都要恨死戚守麟了。
但是后来,哥哥又回到了家里,和这个α十指相扣地向他们宣告:“我要和他在一起。”小半辈子都规规矩矩、从不做出格的事,甚至称得上对爸爸无不听从的哥哥第一次发出了自己的心声。
哥哥可以为了这个男人鼓起无限的勇气。
这个男人则给了哥哥无止境的爱。大概就是从他们在他家躲避风雪的那个除夕夜开始。
车子隔音性能很好,静得池毅良仿佛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与心跳。
“你……是怎么样摆脱灵魂之番的呢?哥哥,他只是一个β啊……”在意识道自己不知为何脱口而出的疑问后,池毅良又觉得太冒犯,赶紧结结巴巴地解释,“对不起……我只是,太、太好奇了。我看过很多书籍文献都没有这种案例。”
戚守麟倒大度:“是作为医学生的好奇心么?”
“很可惜……我也不知道,没有办法给出确切的答案。”
“但一定要有个形容的话……”α十指交叉,放在翘起的腿上,眼睛望着很远的地方,“只要能和你哥哥在一起,把我的灵魂打碎重铸,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种说法很缥缈又玄乎,跟科学与严谨毫不沾边。但池毅良不觉得戚守麟的回答是敷衍,背后是沉淀与凝练了一段很长的时光才给出的答案。
车内又恢复了静默。直到戚守麟的手机响起,池毅良下意识地看去,幽亮的屏光映出α露出微笑的英俊侧脸。
“喂,”戚守麟用他从未听过的沉柔语调通话,“才起?”
“你那边是早上吧,国内都快十一点了。”
“我不累。就是三个崽子天天吵着要爸爸,想你想得紧。”
“我也想你想得紧。”
我也想你想得紧。这一句话在池毅良心上反复滚过,不是对他说的,但熨得他胸口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