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明白一切怎么就这么难!

他们想活怎么就那么难,哪怕朝着所有人磕头都求不来半分怜悯。可他们活下来又那么简单,只要我愿意管,他们就活下来了。”

“孟德兄,我不是不知道得陛下爱重的风险,如果可以,我宁愿陛下不爱我,只要爱他们就好了,不需要爱我的。”

陆离哭诉道:“可陛下不爱他们,怎么都不爱他们!”

“那我就让他爱我,然后我来爱他们……”

自己借着酒几分表演几分真心的痛快完了,陆离也没有忘记对方:“孟德兄放心,家父不在乎的,他向来喜欢性情中人,只是不幸的亲手养出了我这个古板的儿子。”

曹操可不觉得这样的陆离古板,他这个性情中人这辈子没做过这种事情,他拿起摆在贡品旁的另一壶酒,一饮而下。

两人间的生疏,似乎在随着这一口酒一同被喝掉。

酒喝完了,陆离的情绪也逐渐平复下来:“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我当孟德兄是知己之人。至于是不是,我现在倒是看不清了。”

“不过孟德兄放心,我没疯,也不会回到洛阳后在陛下面前疯言疯语,今日叫孟德兄见笑了。”

陆离闭口不再言语,却听见身后对方沉声道:“如何便不是了呢。”

对方这显然是在回答陆离是不是知己之人,对于这个答案,陆离没有所谓的信与不信,他只盼着对方日后真的能如此言才好。

若是不能……

年节来临之前,陆离准时回到了洛阳。

年节之际是有君臣共宴的,陆离比他人多的不过是额外参加了一下陛下守岁之时的私宴。

按照当时何皇后与陛下商议好的,与他二人一并在此的,还有太后、皇后与两位皇子。

大汉两位母仪天下的人物正在看似友好的刀光剑影着,而被她们各自支持的两位皇子,像是两个被拉扯着的小玩偶。

在大汉以孝治国且储位未明的情况下,他们本也做不了别的事情。

刘宏颇有兴致的看了一会儿戏之后,就拉着陆离说起了他不在洛阳时发生的事情,然后说着对方一路送来的书信的后续处理情况。

有话聊是维持关系的重要手段之一,就像某些夫妻天天激烈争吵还好,一旦有一天他们连争吵都没有了,也就离一拍两散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