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一定等得到。”
陆离冷嘲道:“黄巾作乱之时,聚数十万之中,这作乱的数十万固有天灾为难、人心杂乱,却也正是一年年的今年不行、来年改进积攒出来的!”
“青州在黄巾之乱中如何受损,乐安郡上下又如何赴难,甚至本官的郡守之位是如何而来,众人皆知。”
陆离看着额角似乎开始冒汗的侯则:“不教而诛谓之虐,今日我话已至此,望你真能听明白、听进去才好。”
回应陆离的依旧是一拜:“则,受教了。”
虽然两者之间官位上是隶属关系,但到底年纪相当,一来到就被人这么劈头盖脸教育一通,侯则不是不心怀愤懑的,但是当他听到那句“众人皆知”后,这份愤懑不由消散些许。
毕竟府君他失去了整个家族,有点应激反应似乎也很正常。
再者说别管对方说了什么,这里到底只有他们两个人,也算是给足了颜面。
等后面对方在自己再次应和之后就放心,说了几句勉励的话便离开,侯则都觉得对方是不是太相信自己了。
这样的府君能是什么坏人呢。
事实上陆离自然没有那么轻信,他离开了,他布置好的消息网可没有一并离开,这位县令要是真的要跟前任学习,他能杀一个,自然能杀第二个。
但如果可以,陆离真的不想杀谁,毕竟需要杀人,就代表着有人受难。
人人都是重要的,但总有些人更重要。
在这个时代人们的眼中,官吏士人自然比百姓重要,可在陆离这里,比较结果恰好相反,也许这正是大家总觉得读不懂他的原因吧。
跟在陆离身边的石锤刚刚他们两人交接工作的时候就守在外面,那番话被听力远超常人的他尽收耳中。
曾经跟随在张角身边的石锤,最清楚陆离那番话有着多么高的正确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