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在襄阳虽然在某种程度上可称得上是畅行无阻,但一些军事布置的重要地带还是不会那么心大的对他敞开的。

不过有些也不用非要进入实地考察,打眼看上几眼,就足够让人清楚一面靠山、三面环水的襄阳也是一座易守难攻的城池。

虽然同样存在继承人争夺,但是在刘表还好好活着的情况下,那俩被亲爹都认证为不成器的孩子实在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所以还是要在刘表身上使劲啊。

陆离与伊籍以及其他人的辩论,不看刘表的反应,陆离跟伊籍等人打了个平手,又或者说略占上风却没有压倒性的胜利。

辩论这种事情,一方没有哑口无言、心悦诚服,那就算不上是胜负已分。

而有关忠诚的话题,从来都是各有道理的,只要脸皮厚度挺得住,千万不要轻易破防,再搭配上一套有理有据的逻辑说法,辩论上三天三夜都是辩不完的。

对于如今这个辩论结果,刘表看起来没有特别满意,也没有特别不满意。

就在所有人以为今天的刀光剑影、针锋相对要到此为止的时候,陆离却成了不依不饶发难的那个人。

这实在超出许多人的想像,毕竟都不说别的,哪怕只看一下人数,这到底谁占优势简直是一目了然。

刘表这边占据地利人和,任谁看都觉得他们一方理应是节奏的掌控者,总不能陆伯安打算在荆州的地界上一个人单挑他们一群吧。

然而这般离谱的情况偏偏确实就是发生了,不过想想陆侍中过往的极端事件,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昂。

陆离看起来倒还是一副守礼的模样,可是一张口,言语中的锐利直指向刘表。

陆离道:“我等争论不休,不得结果不说,便是有也难以令众人皆服,此荆州之地,有关忠臣不事二主之事,不知使君如何看?”

这事是真的不好说,如果陆离过往是汉臣,如今跟曹操关系匪浅就是一臣事二主的话,在场有一个算一个,很多人好像也都没得跑啊。

甚至刘表这个更过分吧,曾为汉臣,现在却割据一方,这都不是事二主的事情了,这直接抢了老东家的东西另起炉灶啊。

而且不看刘表自己的情况,就说底下人吧,有一说一,这年头谁手底下没有几个弃暗投明的。

你要是说支持忠臣不事二主的说法,那些人心里难道不会打鼓吗,州牧你是不是表面看起来接纳我们,实际上打心底里看不起我们啊。

而如果说不认为一臣事二主便不算忠臣,那使君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我们想要另选他人你一定是可以理解的吧。

刘表看着陆离,明明设宴的是自己,怎么攻击力更加强大的反而是对方呢。

恍惚间感觉自己好像只是帮忙提供了一个场地,好让对方进行他的鸿门宴一般,自己难道是什么大冤种吗。

面对这种不好回答的问题,最好的解决办法自然是让别人回答,就算回答的出了毛病,也可以解释为他并不能完全代表州牧的看法。

能够被请过来代表荆州出站,自然不乏闻弦知雅意之人。

在刘表沉默不语的情况下,很快下面坐着的人里面就有人站出来帮忙说话了。

对方解释了一大通,甚至转移话题的往唯才是举方面说去了。

陆离却看着刘表不依不饶道:“使君何故一言不发,可是无言以对?”

因为此刻是在进行言语交流,而非写成书面文字,不免出现同音不同字的情况,大家一时之间都分不清楚对方说的到底是“无言以对”还是“无颜以对”。

看陆离那个样子,或许两者皆有吧。

作为许多人心中公认的大汉掌管阴阳怪气的神,此刻直面陆离的咄咄逼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