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昔日在乐安郡没有办法,后来在邺城也没有门路,如今在许昌,似乎也没有折腾的必要。

何太后看着儿子,心里那份不甘似乎在叫嚣,又在随着叫嚣消散。

她本想告诉对方,不可对刘协小儿卑躬屈膝,可最后她只是看着儿子:“去吧,莫要让自己受委屈。”

就刘协如今的情况,想来也给不了他什么委屈。

刘辩点头:“儿记住了。”

何太后抬手帮着刘辩整理了一下衣冠,昔日养尊处优的手多了茧子,哪怕在邺城重新过回了不需劳作的日子,曾经的辛苦到底还是留下了痕迹。

何太后没有再说什么,注意到刘辩离去时松了口气的模样,她更不想说什么了。

能够凭借着几乎毫无助力的出身成为大汉的皇后,何太后是个又争又抢的人,可她生出的儿子不仅被先帝认为不像自己,也没有半分像她这个做母亲的。

此时此刻,她倒是有些明白当年先帝的心情了。

可先帝还有别的儿子,她却只有这么一个啊。

刘辩对于洛阳的皇宫那是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的,可他熟悉的洛阳宫殿早已消逝在大火之中。

许昌的宫室比之洛阳逊色了不止一点,也让刘辩充满了陌生感。

跟在带路的黄门侍郎身后,刘辩终于再次见到了自己的兄弟。

他们已经分开十多年了,曾经还只是孩子的刘协如今已经是青年模样。

刘辩与刘协在外貌方面继承父亲的不多,大都继承了自己的母亲。

可那眉宇间属于父亲的痕迹,似乎足以串联起那份无法斩断的血缘关系。

诸侯觐见天子自有礼仪规定,但如今本该是天子赐予的住处都由曹操那边早早安置妥当了,再加上刘辩到底不是纯粹的诸侯王,所以仅拱手一拜而已。

刘辩:“拜见陛下,陛下长乐无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