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把荀文若忙得都没空熏香了。

秋日收了一波作物后,几乎是没怎么辗转的立刻就将能运的往官渡那边运了过去。

陆离的系统既不能给他带来土豆地瓜,也不能搞来玉米,更不可能助力曹军横渡太平洋,前往美洲去。

现在想要弄到更多的粮草,无非就是要做好养活了一个兵,可能也饿死一个甚至更多的人的准备。

一个很残酷却也很现实的公式,一个必须要做出的取舍。

陆离会庆幸自己不是那个需要做出取舍的人,却又忍不住会为自己这份庆幸而感到不自在。

曾经跟在先帝身边当侍中时,陆离最是在意名声,恨不得将所有的脏污都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撇得干干净净。

如今跟着曹操混了,除了一开始微末的因为名声受制于人外,他现在真的是有点越来越不在乎了。

刘协看着来“劝谏”自己顾念功臣,为前线粮草尽一份力的陆离,只觉得再也没有这般荒谬的事情了。

尽管曹操出兵打的是为国讨逆的名头,但到底是为了谁这可不好说,就这,陆离还要让他效仿皇考做点“买卖”。

到时候好处是曹操得到的,不好的名声是他得的是吧。陆伯安,人这心怎么能够偏成这样。

刘协压着心里的愤愤:“当年因关内侯之事,卿与皇考争执,如今怎么却……”

陆离认真道:“当年先帝买卖关内侯,为的是满足一己私欲,受宦官谄媚,有享乐之心,如今却是为国之大事,两者之间,如何能够混为一谈。”

这话便是刘协这个亲儿子,也说不出陆离在污蔑刘宏的话来。

可有些事情真实归真实,却也不是谁都可以说的。

刘协:“陆卿安可如此言及皇考!”

这话别人说也就算了,你怎么也说呢,你怎么能说呢!

陆离不觉得自己不能说,当初刘宏活着的时候,他也照说不误。

陆离好像没有听明白刘协话中的情分绑架:“臣有此言,盖因臣了解先帝如何,陛下气急,不也是如此。”

流言蜚语还能无视,事实真相却令人破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