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袁绍瞬间意识到,人家这是来找自己算之前没有算清楚的旧账来了。
袁绍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这人就是这样的,想当初先帝在时,也没少被对方跟在身后各种劝谏。
这样一想,袁本初心里好受多了。
他亲热的上前拉住对方的手,一副思之如狂的模样:“伯安总算来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府上已备好宴席,伯安且随我来。”
此时已过国丧忌酒时间,席上也摆着酒,只是陆离表示不喝后,袁绍也没有勉强。
知道陆离其实没那么喜欢热闹,今日这宴就只有他们两人。
一来陆离自在,二来说话不必避讳,三来也是袁绍不想当着众人的面丢人。
陆伯安的嘴巴损起人来能有所损,他可是既听说过又亲身见识过。
得益于先帝在时陆离时不时的进谏甚至是争吵,再加上陆离有意塑造自己绝对不好欺负的形象。
虽然他长得好看,平日里行事也都非常有礼,但还真的没有人把他当成什么好脾气的美人。
结合他在乐安郡说杀就杀的“案底”,大家甚至有志一同的认为他来到洛阳后收敛了不少。
因为存在这个认知,大家对他的底线都是非常低的,从来不会轻易破防,毕竟早知道对方是个怎样的人了不是吗。
袁绍现在就是这样的。
这就好比一个人一直以来好脾气,突然对你嚎上一嗓子,你绝对会觉得这个人病得不轻。
但如果一个人本身就脾气不好,什么人都敢骂,比你更高级别的人被骂了都没跟对方计较什么,你被对方骂了也是早有准备下的果然如此,更不可能去跟对方计较什么了。
但要让陆离知道,他会将其评价为欺软怕硬/犯贱。
不过就算不说这些,袁绍现在处于一个类似于有求于人的境况之中,还是颇为放得下身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