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出来代为解释道:“侍中误会,司空只是怜惜弘农王年纪尚小,藩地再好,何能与洛阳相比。”
这个解释在陆离听来完全就是屁话,他面带讥讽道:“正所谓天无二日,国无二主,废立既定,何有让其久留洛阳之理。博士为弘农王郎中令,如今这番言论,也不知这洛阳到底是对弘农王更好,还是让郎中令更为眷恋不舍?”
李儒拱手回道:“侍中此言实在无稽,儒已言,此尽是司空爱惜先帝之子,在这件事情上,侍中当理解司空之心才是。”
陆离冷笑:“是吗,博士说的倒是好听,我只怕司空名为怜惜,暗藏杀机。”
这话一出,不少人都忍不住为陆离捏了一把冷汗,就算这是真的,可是这种事情是可以拿到明面上说的吗。
他们暗叹陆离的大胆,也不免小心观察董卓的反应。
就从对方现在的状态看,他是不是对刘辩暗藏杀机不确定,但他现在绝对是明着对陆离怀有杀心了。
陆离不是不知道这里面的风险,但他昨日不动作已经引人侧目了,今日若是还没有动作,这人设都要崩了,这难道就不致命了吗。
况且这里面只要操作的好,就是一个离开洛阳的最佳机会。
事实上按照他一开始的设想,他本以为自己当初与卢植一起站出来反对的时候,就会跟对方一样被贬官,到时候顺势便可以离开洛阳。
可谁知道卢植是真的被贬了,自己却没有。
别拿什么天子近臣来说事,这董卓连天子都已经换了一位,难道还会拿天子近臣没办法吗。
陆离一时之间都没搞明白对方这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现在既然依旧为官,那这件事情他就不能不说。
至于危险,什么事情不危险,这乱世你在家躺着都可能被感染瘟疫呢。
如今借着这番话逼得董卓暂时不能杀刘辩他们后,这还不算完,陆离也没有停下今日的作妖行为。
戳完了董卓的肺管子,陆离又一杆子打向对方的心肝兵权。
“司空昔日为护帝驾带兵入洛阳,如果陛下已非昔日之陛下,司空之兵似乎亦非昔日护驾之兵,而为扰民之匪徒,不知司空可知否?”
董卓冷哼一声,他清楚自己在口舌之利上未必是陆离的对手,也没有准备一次两次的都辩不过就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