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有经度,就没有办法定位到具体的位置。
在之前的研究工作中,他们有用军事卫星查找过这一整条纬线,上面的冰岛不计其数。
“阿俊,你感觉为什么没有经度?”姚世年问道。
顾俊想着这个问题,灵光若隐若现,“会不会是老狗叔还需要恶梦病疫情继续扩大,才会把经度也说出来?老狗叔说出这些数字,是不是也需要积累力量?”
他这么一说,众人的面色寒了几分,秦教授沉沉的道:“每组数字是隔着至少上千名患者才出现的,而且越到后面,隔着的病患人数就越多……”
顾俊顿时心头也一沉,如果真是经纬度坐标,那还要多少患者才能让老狗叔说出其它的三组数字?
可是老狗叔为什么要说个位置,想把别人叫过去吗?为什么?
种种的问题都隐藏在晦涩的迷雾之下,而有可能出现的线索都需要时间来给予。
只是如今忙得缺乏睡眠的众人都已有着一股深深的疲倦,尤其是秦教授、姚世年这两位花甲老人,那发胀发黑的眼袋让人担心,真不知道还能像这样高强度工作多久。
这个会议结束后,顾俊时隔一个多月再次被隔离了。
他暂时住进了心理楼的一个特别隔离单间,例行的被隔绝了通讯,他要和秦教授、通爷他们联系都得先被接通线路。大家不是信不过他,是防止他出现谵妄疯狂的不可控制情况。
顾俊躺在隔离室的床上,在千头万绪的心情中,让自己休息睡去。
……
三天时间过去,医学部变得更加忙碌。
在顾俊疑似发病的那天半夜,一些因实验被安排入睡的患者继续有梦到那个恶梦,梦境内容还是老样子。
而接受了脑白质切除术的四位患者,为了试验手术效果,也是有进入睡眠。
但晚期患者杨建明的神智状态术后未见好转,他没有睡着、有没有梦到,都没人清楚。在次天上午,术后的第18个小时,杨建明就因为多器官功能衰竭而不治身亡了。
中期患者麦磊仍然有做恶梦,病情没什么变化。
不过陈文伟、邹馨月这两位初期患者,连续三天,都没有再做那个恶梦!
这是让各处研究中心都为之欢腾的情况,这似乎证明在患者病情初期,通过损毁其脑前额叶,确实是可以切断患者与另一端的神秘存在的精神联系。
虽然陈文伟两人还有着类似多系统萎缩(MSA)和帕金森综合征的症状,但相比没有接受手术的初期患者,三天时间可以从初期进入中期,他们两人病情的发展速度戛然缓慢了下来。
通爷那边的超心理学研究组有一个假想,“他们的灵魂没有被继续吞噬,就像水龙头关上了。不过已经流失的精神、已经萎缩的神经都不会因此立即就能恢复过来,很可能永远都恢复不了了。”
另一个不好的情况是脑白质切除术的后遗症如影随形,陈文伟、邹馨月都表现出与之前不同的一种撕裂感的剧烈头痛,他们的性情也有了明显变化,一方面显得安静,另一方面又十分怪异。
即使这样,现在医生们至少有了一个治疗的机会,就以MSA的治疗方式来治。
不过MSA目前还没有特异性治疗方法,主要是针对自主神经障碍和帕金森综合征来对症治疗。
MSA患者从首发症状进展到陈文伟那样的术前病情平均时间为2年,恶梦病只需要5-7天。
MSA从发病到死亡的平均时间为9年,现在以两人术后的情况,似乎至少也能再撑个一年半载。
“这是个重大突破。”秦教授对顾俊说,有着几分欣慰,“手术有效,这说明这个病是可以治的。”
可以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