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成刚跨进门槛,就看到魏棠背着手,面向墙壁,有模有样地端详着墙上挂的锦旗,身后的手指头上还勾着一副新墨镜。

馆长见他来了,连忙把顾泽成拉到一边,询问情况。

“小顾啊,这人说是你昨天晚上接诊的她,今天一大早就在医馆门口等了。”

顾泽成点点头,示意馆长放心。

“是,我昨天晚上接诊的她,摔伤脱臼,应该没什么大事。”

说完,顾泽成放好东西,换上白大褂,走到了魏棠身后。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或许是顾泽成走路太轻,魏棠被吓得一个激灵,她连忙神秘兮兮地拉着顾泽成到了角落,戴上墨镜,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你忘了大事了,我是来救你的。”

顾泽成一头雾水,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垂下头,饶有兴味地看着魏棠那两只亮晶晶的眼睛,不由问出声。

“我忘了什么大事,需要你救我?”

魏棠眉头皱起,嘴角向下,看起来十分严肃。

她从后腰里抽出一沓百元大钞,在掌心拍了拍。

“诊金啊,你昨天晚上没收我诊金,你说说,这么大的纰漏,你老板知道了会不会怪你,会不会扣工资,说不定还会把你开除,多严重啊!”

说完,她把那一沓四五十张钞票一股脑地塞进顾泽成手里,潇洒地曲肘靠在墙上,一挑刘海,语气中有些得意。

“拿着,去把账平了。”

第11章

顾泽成看着她,一脸好笑。

反手就把那些钞票别进了她皮衣的口袋,拍拍手解释道:“你这种姜度的跌打损伤,不抓药不用收诊金。”

“啊?”魏棠一愣,墨镜直接滑到了鼻梁上。

“谢谢你的好意,没什么事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说完,顾泽成转身就走。

只把魏棠留在原地,从上衣口袋里抽出那沓百元大钞看了又看,疑惑得不得了。

“真是奇了怪了,居然还有开门做生意不收钱的地方?”

说完,她一拍脑袋反应过来。

“难怪墙上挂着那么多锦旗呢!”

……

战备医院。

抢救了一夜,姜明月终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她闻着空气中刺鼻的消毒水味,缓缓睁开了双眼。

床边老首长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小姜啊,你可算醒了,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老姜交代,首都那边来了死命令,你这次,是必须得回去了。”

姜明月张了张干裂的嘴唇,声音小得几乎让人听不见。

“我、我不走……”

老首长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劝说:“小姜,你就别犟了,听家里的安排,早点回去吧。”6

留下这句话,老首长背着手走出了病房。

当天下午,姜明月就被一架直升机护送回了首都。

首都医院。

姜母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姜明月,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一旁的姜父也红了眼。

“我的女儿啊,怎么弄成这样啊。”

姜父姜母自说自话地难过半天,也不见姜明月有个反应,他俩对视一眼,试探着问:“女儿,常家的小儿子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提到顾泽成,姜明月凝滞的目光有了一丝变化,可也只是沉默地闭上了眼睛。

她和顾泽成已经离婚了的事,她从没跟父母提过。

那份莣 憂 騲 獨 ?????? ィ寸 費离婚证,她也一直没领,好像这样,就可以当做一切尚未发生。

见她这么回避,姜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