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天一直比较暗,老旧的路灯有一下没一下地闪烁着。
路灯下总有奇怪的长条阴影。
艾文抬头一看,就发现高耸的灯杆上吊着一具死尸。
无论自杀还是谋杀,都不可能把人吊到那么高的地方――也不可能让死尸的脸还留有扭曲的笑容。
艾文发着抖继续跑,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的目的了,只是想逃走。
海边――他想起来,去海边也许好一点,让海水藏匿他身上的怪物吧…他转了个方向沿着小路前进。
一路上路过了十一盏闪烁的路灯,每一盏下面都吊着尸体。
就在一个巷口,他已经闻到了海风的味道。
再拐过一段台阶,一直向下就能到码头。
他满心想着大海,没注意身上的触手们警觉地伸直了触角。
艾文感到脖颈后一阵尖锐的刺痛。
他很久没有运用俄语,只能听懂只言片语:“…他被寄生…!”“竟然还活着…”“把他带去实验室。”
这时他最后的意识。
艾文感觉很冷。
这不是诺克斯腕足上那种微凉柔软的触感,也不是雾气潮湿的寒意,而是机械化的,坚硬的,冰凉的东西。
就像躺在某座机器的齿轮中。
他又冷,又害怕,但是身体被固定住了,无法蜷成防御的姿势。
有什么冷冰冰的东西在触碰他阴茎的前端。
他一开始以为这是个春梦,也许诺克斯在梦境里捕获了他。
可是那感觉太怪异了,因为不管诺克斯是什么形态,不管他的动作柔和还是粗暴,他在接触艾文身体的时候始终是热情的。
那根东西很细,又比皮肤和肢体硬,上面覆盖了一层润滑之类的东西,在艾文的马眼口探了几下就往里面插。
艾文痛得尖叫起来,他的嘴也被堵住了,同样是个管状的东西,像是塑胶。
“束缚带。”
有人用英语说。
然后是一连串俄语。
他的四肢被捆得更紧了,然后那细长管状的东西还在往他身体里插。
周围白晃晃的,所有动静好像都有金属质感的回音。
艾文痛苦地战栗着,终于大叫一声睁开眼睛。
他看到无影灯。
乍一看到强光,他的眼睛又闭上了,好一会才勉强睁开,又被应激性眼泪弄得视野模糊。
他后颈上还残余着酸麻的刺痛。
他周围有几个医生装束的人,全部对他的清醒没有一点反应,毕竟艾文被牢牢捆在检查椅上,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不、唔呃、滚...呃..放开我…”艾文含糊不清地尖叫着,他嘴巴被输氧管塞着,没法合拢,唾液顺着嘴角往下流。
并且他浑身赤裸,双腿被分开捆在椅子两侧的支架上,下体完全暴露在那群医护人员的眼前。
他自己也能看到,他身体上被触手缠绕过、被指尖掐拧过的淤青还没有完全散去,在腰腹处还隐隐可见吸盘留下的淡紫色的淤痕。
有人在对那些私密的痕迹拍照,并说:“有共生迹象,但体表目前未发现寄生。”
他身前有个人站在他腿间,带着塑胶手套的手握着他的阴茎,继续把管子往深处塞:“不排除体内寄生的可能。”
痛苦、恐惧和耻辱席卷了艾文的大脑,他再次挣扎起来。
如果他能够发声,肯定已千万次呼唤诺克斯的名字。
但是他赤裸无力,像只白老鼠,他周围穿白大褂的人也拿对待白老鼠的方式对待他。
那根管子塞到了一个很深的地方,深得艾文的小腹因为猛烈的抽气凹下去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