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裂了皮肤。

就算对俄罗斯来说,天气也冷得太反常了。

军官的脸也是青紫的,颧骨上有几道伤口,但是他是领队,所以他一直用坚毅又刚强的语气说话,强迫自己不要深究他们究竟要面对什么。

这场行动被称为战争,但是没有枪炮和硝烟,起码敌方没有――敌方根本不是人类。

枪炮根本没有用处。

在雾里的究竟是什么呢?闯进去探路的士兵没有一个完好地回来。

侥幸归来的那些,身上遍布碗口大的紫黑色溃烂,其中有一个人――军官需要很强的意志力才能让自己想起那个场景不发疯――有一个人腹部长满了巨大脓疱一样的东西,里面蠕动着一团团胶质黑色物体。

他们不得不用火焰喷射器把那个士兵活活烧死。

难熬的深夜里,幸存者们开始在梦里大哭或大笑,念诵长长一串没有人懂得意思的单词。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长官?”年轻的士兵小声问。

其实他不需要压低声音,因为怪物显然不是用声音定位的。

军官总有种预感,他觉得在雾里的一切都逃不过怪物的眼睛。

但是他没有说出这个念头,他是领队,必须成竹在胸。

军官拿过对讲机,发布了几个简短的命令。

又再一次尝试联通总部,但电话一阵忙音,电台还在机械地重复一周前的报告:“沙沙…这是…全人类的战争..沙沙…没有国界,世界各地都需要战士。

我们已登陆…沙沙…美国…英国…北部的…我们的实验室正在努力…”军官拧掉了电台开关,挂断了电话,把脸埋在手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