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抱着婴儿的徐大福猛地一僵,他立刻开口,“我不是闹事,我没有闹事,我坚决听从不洗就不让进村的规矩,我就去外面。”

说着徐大福拔腿就往村外走去。

黎默言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看在眼中,知道这事和徐大福无关,他担心婴儿多正常,问两句也没什么,只是被不怀好意的人借题发挥,那当然是不怀好意家伙的错。

所以她把人拦下,徐大福吓得就要往地上跪去,被黄晓蝶一把拦住,小姑娘清脆天真的嗓音响起,“徐伯,我说过大人是好人,她不会怪你的,叫住你肯定是解决孩子的事。”

徐大福将信将疑,黄晓蝶的力气不是他能比的,徐大福跪不下去,只能跟着站起来,惊惧望着那位大人,而徐厚福跟钱秋义一起来到他身边,一家人紧紧拉着手。

这似曾相识的一幕,叫黎默言想到黄老五,她带着一点怀念道,“不是什么难事,晓蝶你去我那拿件干净的布衣。”

听到这句话,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位大人的意思,她是用自己的衣服,用做婴儿的襁褓,这样婴儿就不用裹着湿漉漉的衣服出事了。

那小姑娘说得好像没错,这位黎大人不似他们想的那搬枉顾人命,至于刚才那些暴徒,都是暴徒了,只是把人赶走,已经非常仁至义尽,于是气氛重新活络起来,不再那么紧绷。

徐大福更是重重松了口气,他还以为自己会被迁怒,索性这位大人瞧着十分理智,不仅没有责罚他,还贴心帮忙,虽然今日遇到不好的事,他差点跪了两回,可光来到星光村,就是他此生最幸运的一天。

就在黄晓蝶准备去取衣服时,远处忽有人走来,看到黎默言后笔直小跑而来。

不少人第一眼就发现对方,因为来人一身雪白衣衫,在黑夜中很是显眼,随着对方跑进,他们不由发出惊叹之声,这身衣服实在太好看了,颜色纯净不说,其中还夹杂着条条银丝,随着人走动,不断反射着光泽,当真是流光溢彩,不像凡人。

这群流民看直了眼,他们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衣服,其中不乏有从小生在县城,乃至府城的人,要比星光村这个偏僻一角繁荣得多,却也没见过这样的衣服。

有人情不自禁问,“这到底是什么材质,说是丝绸,却不似丝绸光滑,说是棉布,可那颜色和银丝又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黄晓蝶就抬起头,骄傲道,“这可是玉棉做的衣服,是贡品呢。”

“玉棉?没听过啊,我真是孤陋寡闻。”

“竟是贡品!”

“难怪如此好看,咱们村子竟有如此宝物,当真是想不到。”

“我、我以后也能穿上这样的衣服吗?”

“既然是贡品就不能私穿啊,这可是杀头的重罪。”

“你眼神不好啊,咱们是私人领主,已经和天河国没关系咯。”

黎默言不阻止黄晓蝶就是这个原因,虽然在天河国贡品只有皇室能用,可和她这个私人领主有什么关系,她就是拿给狗穿,对方也不能说什么。

放平时她还得顾忌下,不能太踩天河国的脸,可现在嘛,呵呵,都有治疫的药,还不给奇山县百姓用,她就是想顾及,天河国的天子都没有脸给她踩呢。

这些念头闪过,来人已经走到她面前,正是盛水烟,当初她和黄晓蝶胡月儿随自己上京,黎默言就承诺过做一套玉棉衣服给他们。

现在衣服做出来,盛水烟第一时间就穿在身上,没办法这衣服实在太好看,就算她年纪大了,也没忍住穿着出来显摆,这一路上其他人的眼神,让盛水烟满足极了,她想到老鳏夫那瞬间瞪圆的眼,脚都不会走了,左脚绊右脚栽进地里,她就忍不住直笑。

盛水烟转圈给大人展示前后,银丝晃动,犹如轻巧扇翅的银蝶,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