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星光县时他不懂这里的人怎么不怕护卫队,后面渐渐发现队如其名,那群士兵是真正护卫他们的人,百姓喜爱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怕呢。
道路两边的人神色莫测注视着这队士兵,有激动有喜悦有敬畏,还有的那就是忌惮,那些忌惮的人下意识将自己躲在阴影里观察着,听着外面士兵走动时,大刀碰撞发出的轻微脆响,心中就生出莫名的压迫来。
等这队士兵走过后,这片街区的人很快该做什么,他们都以为这样的巡街每日最多一次,没想到临界午时,又有一队士兵走来,看面孔还和之前那队不同,是一队新人,等到下午又有两队人走过,甚至晚上深夜,都能听到士兵在外巡视的动静。
直到这时,这块街区的百姓才意识到,这些巡视的士兵并不是装装样子,他们是认真在巡查,排查危险保护他们的安全,这叫百姓生出巨大的安全感,以前天黑后,城内几乎没有人走动,有这些士兵后,即使天黑,也还能瞧见有人在外活动的身影。
对于另外那些心怀鬼胎的人而言,这就是天大的坏事,他们的伟业还没开始,就被这一队又一队士兵给搅黄,原本联系好愿意加入的人,也纷纷反悔退缩,只剩自己这个光头杆子,即使领头人再不甘心也只能放弃大梦。
而那些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则在某个黑夜中剿个干净。
有个窝点离王善家不远,他睡到一半听到惨叫声惊醒,躲在窗边只瞧见火光闪动间的人影,却瞧不真切,更不敢开门细看。
事情结束得很快,从第一声惨叫开始到悄无声息,他才数到一百七十九、
太快了,王善额角有冷汗滑落,孩子们就缩在他身边,王灵刚想开口,就被他眼疾手快捂住嘴,于是孩子们就知道现在的情况很危险,原本压住的呼吸再也压不住,变得粗沉起来,而就是这种粗沉助长了他们的恐惧,唯恐被外面的人发觉。
别说是孩子们,就是连王善自己都有些压不住鼻息,他浑身僵硬,就像是被蛇盯上的青蛙,什么都感觉不到,只知道盯着那片火光,死死望着那群人,他看到有人从王四的宅子里出来。
这两日王四的宅子里,就不断有人进出,这些人面生横肉,瞧着满脸凶相,一看就不好相与,而这时走出来的人却不是记忆中的任何一个,反倒是被抬出来的那个手上有个黑痣,是之前和王四往来的人。
现在这群人都死了。
王善惊惧到极点时,忽然听到那群人开口,“护卫队办事,惊扰到大家,刘诚一在此给各位赔罪了。”
他的声音洪亮清晰,听着就是心怀正气,说罢这人还真抱拳做了个赔罪举动,没得到其他人回应,刘诚一也不在意,领着队下的人直接走了,把现场收拾得干干净净。
到此时王善才放松下来,瘫靠在墙壁上大口大口喘着气,虽然早在听到护卫队时他就放下心,就是没能完全放到实处。
次日,柳城几条人最多的主街道就贴出告示,说是有一伙匪预谋反事,想要颠覆大家现在的生活,被护卫队即使发现悉数剿灭。
要是只说反事,大家会生气,可生气的有限,一提到破坏他们现在的生活,那个个是义愤填膺,恨不得踹那匪徒一脚,经历那么多艰辛,眼见着日子总算要好起来,这时候谁要破坏,他们能扒了对方的皮,当即纷纷拍手叫好。
有了这次的事,王善走在街上和人对视时,再也没感受到过凶意,想到那晚的事还觉得不可思议,他居然瞧见护卫队动手,那王四做得十分隐秘,除去他们这些周边的邻里谁都不知道,一样给护卫队找出来解决,当真是未卜先知。
王善想到这,心中就用出巨大的安全,如果下次再发现不对,他敢直接找到护卫队说明情况。
……
黎默言正在看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