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黎默言的官差,望着黎大人娴熟的动作,每个面球搓出来大小一致,比其他过来帮忙的人搓得好多了,而且浑圆的面球上夹杂着紫色花籽的碎粒,很是匀称漂亮,他不禁感慨,“大人手巧啊,做得比旁人都好,着实没想到。”
黎默言笑笑,“都是做惯了的。”
她表情复杂注视着搓出来的面球,虽然小时候经常帮奶奶制酒,可等她高中离开家乡,大学更是离省,只有寒暑假回来,工作后连寒暑假都没有,其实已经好多年没搓过酒曲,她都以为自己搓不好,没想到上手之后,记忆自然而然地涌出,还能搓出像模像样的酒曲。
看来她比自己想的还怀念小时候和奶奶爷爷一起生活的时光。
酒曲搓好后,她找来竹筐,底部先盖上一次稻杆,然后放上一层面球,再盖上一层稻杆,就这样将木桶装满,最后盖上盖子,发酵七天就能知道酒曲有没有做成功。
如果没有的话,可能还是得去柳城买酒,因为距离过年太短,做酒时间上恐怕来不及。
七天时间说长不长,中间隔个一天多还要打开盖子查看情况,等到第八天,她来到存放酒曲的仓库,小心翼翼打开盖子掀开稻草,虽然之前查看过一次,一切正常酒曲没长黑毛,可怕就怕之后出现什么问题,导致酒曲制作失败。
好在这样的事情没有发生,她瞧见下面是一个个白色球子,而不是发黑的球,这才松了口气,看来是制作成功了。
黎默言捏起一个查看,手感要比面球硬,表面还长了白色的绒毛,只是这个绒毛不够密,她记得自己小时候做的酒曲,白色绒毛要比这个多,毛茸茸的好像是蚕茧,奶奶也说毛越多越好,看来不是特别成功,索性能用就行。
酒曲制作好,接下来就是做酒啦。
麦子和米不同,它去皮是在磨粉的时候,黎默言不知道麦皮会不会对酒造成影响,虽然是尝试,她也在镇子能寻找会麦子制酒的人,结果还真有不少人会,跟上他们的话,黎默言将麦子泡入水中,等待明日起锅蒸麦子。
对了,大棚里的水稻也种出来,虽然才一百斤,干脆一起蒸了。
……
灰哥儿前段时间接了一个活,将一些不知是啥动物的皮缝在一起,家里没针也无碍,对方的人会发。
镇子里的活太多又重又累,不是他们这些小孩能够做的,所以平日里就是在镇子里到处转转帮人跑跑腿,可这样的事也少,一日赚不到多少钱。
可这个缝制的活按件算,将两条薄皮缝在一起,就能得到半元,哪怕这个皮韧性高,针扎着十分费劲,可一个小时缝制十条不是问题,这样就是五块钱,赶上大人一半的工资了。
灰哥儿精神抖擞,恨不得晚上就着灯光继续缝制,对方却不肯把薄皮发给他们,说是灯火伤眼,等明日白天再说。
他虽然不以为然,可这是黎大人的话,也乖乖照做,的确是听说过一些读书的书生,夜里书看的太多,伤了眼睛看不清远处的东西,那他还是不想变成那样,黎大人说得对,果然她的话永远有道理。
可惜这样的好活没多久就没了,灰哥儿询问再三,确定已经结束只能放弃,继续在镇子到处跑,这一日他受到一位姐姐的委托,去农田给她爹送吃食,赶紧骑着自行车冲到农田,路上瞧见一个奇怪的东西,上面覆盖着白色的东西就好像是他们缝出来的薄皮。
等东西一送完,灰哥儿急忙回到那白色棚子边上,凑近一看发现果然是薄皮,原来他们缝的东西全用在这里。
灰哥儿好奇绕着棚子转了一圈,没看出有什么不同,那大人花这么大的加钱做这个干嘛,这时他发现一道门,站在门口好奇往里看了看,随后就感到一股热气从中扑出。
灰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