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李德全,“那你说,本宫这口恶气难道就自己咽下吗?”
“娘娘,如今你正病着呢,何必这样动怒,正好督主夫人来了,就让她先侍疾好了。等你好了,再说别的。”
宁贵妃拧眉,“本宫哪里有……是,你说得不无道理,本宫一个病着的人,还是不聊别的了,春柔,你就还照原来那样,好好的侍疾吧。”
时春柔低着头,应了一声是。
很快,时春柔的活儿便被安排好了。
面上是在宁贵妃的寝宫里坐着聊天解闷就行,实则是一直让干活。
也不干什么粗活累活儿,就让抄佛经祈福,错一点也不行,直接撕了重新写。
从早上写到半夜,好不容易回去休息了,天才刚刚蒙蒙亮,又被拽起来去御花园采集露水。
连着这样干了三天,时春柔便感觉自己的魂儿都快要被抽走了。
又累又困又饿,全身一阵冷一阵热的。
她自己摸了摸额头,发现滚烫无比,显然烧得厉害。
来叫她早起收集露水的宫女也发现了,赶紧去禀报宁贵妃。
宁贵妃倒是大方,直接叫了太医来给时春柔诊治,用的都是最好的药材,就连压下中药苦味的蜜饯,也是挑的西域进贡来的西梅子。
只是等时春柔的烧退下来,便立马又继续拉着她抄经书。
如此往复,虽然用药吊着,但实则身体早已经亏空。
再加上情虫蛊发作的日子越发接近,时春柔狼狈无比,走路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个劲地飘。
她昏昏沉沉,喝完了新熬好的中药后,便由宫女搀扶着要去给宁贵妃抄经书。
可走着走着,便发现了不对劲。
这不是去宁贵妃寝宫的路。
甚至,搀扶自己的宫女也不是平常的那个。
时春柔打了个激灵,整个人瞬间清醒了。
“你是谁,要带我去哪儿?”时春柔立马想推开那个宫女逃走。
宫女扶得稳稳当当,根本不让时春柔挣脱。
脸上则挂着笑,“督主夫人这是怎么了,奴婢扶你去养心殿啊。”
养心殿?
那岂不是去见皇帝?
宁贵妃这边都还没摆平,又来个皇帝。
时春柔感觉自己小命要折在这儿。
还想着怎么挣扎开,却又听见宫女道,“督主夫人还是快点吧,皇上和宁贵妃都等着给督主夫人你奖赏呢。”
什么奖赏?
时春柔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
惹怒了宁贵妃,自己能苟活着都是因为沾了督主夫人这个头衔的光。
现在宁贵妃不但不生气,还要奖赏她。
一定是在做梦。
可伸手狠狠地捏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却是痛的。
“督主夫人这是做什么呀,待会儿脸上留了红印子,岂不是就殿前失仪了?”
好在宫女身上揣了粉盒子,便给时春柔的脸上盖了一层,这才压住了那点被掐出来的红痕。
而时春柔整个人云里雾里,被直接带去了养心殿。
大殿之上,皇帝和宁贵妃两人紧紧靠在一起,宁贵妃纤纤玉手撕开葡萄皮,浅紫色的汁液便染得她的指尖也跟着晶莹剔透。
皇帝张口,连着她的手指一并含住,满脸愉悦回味,“好吃,好甜。”
宁贵妃娇嗔锤他胸口,“皇上真是爱说笑,到底是葡萄甜,还是臣妾甜啊。”
“自然是都甜,”皇帝回答,“不过非要比出个高低的话,就得再仔细品尝一下了。”
两个人肆无忌惮的调清,时春柔只恨不能塞住自己的耳朵。
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