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有几分期待!

在众人目光下,时春柔又将他的手臂抱紧了几分,而后缓缓开口,“督主,要不然就把她们都收了吧?”

“……”

四周寂静,没人说话。

舞姬们目瞪口呆,不敢相信时春柔居然会这样痛快地留下她们。

墨云渡也意外扬眉,“你倒是不怕。”

时春柔回答,“怕,怎么不怕。”

“怕还留她们?”

“本来是怕的,但督主刚才也说了,如今我是东厂的夫人,后院的事情全凭我做主发话,所以我想,留下她们,带回东厂里去当牛做马,也是不错的。”

说着,时春柔将目光投向那几个舞姬,开始发号施令。

能用三张嘴倒酒的,去后院里浇花。

雪团大得走路都麦浪翻滚,据说能夹住人脑袋的,负责扫地。

身上铃铛作响的去敲钟,体温高的那个负责泡茶。

“你们愿意怎么做这份工便怎么做,总之能做好,不让我挑出错就行。”时春柔说道。

舞姬的脸色纷纷变了,跟跳进了染缸似的,青一阵白一阵,最后黑里透红。

他们说去东厂当牛做马是说辞,不是真的要去做苦力!

就时春柔方才说的那些活儿,还得做好不挑错,就意味着他们得和下人一样老实干活。

身上那些绝技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明明傍上墨云渡就可以一步登天,却要成为下人,谁能甘心?

舞姬们都有点不高兴。

时春柔又叹口气,“如果你们不想做洒扫打杂的下人,想留在督主身边伺候,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吗夫人?”舞姬们顿时又燃起了希望,眼巴巴地望向时春柔,“我们愿意留在督主身边伺候,求夫人成全。”

“我自然成全,”时春柔颔首,话音一转,“但,有条件。”

她坦然抬眸,对上了几个舞姬探究的目光,“你们服毒,便可以留下。”

什么?!

“服毒,夫人这是要我们的命吗?”舞姬们开口道。

时春柔轻轻摇头,纠正她们的话,“放心,不是那种吃了立马就会死的毒药,有解药,但解药在我身上,若是你们做得好,我自然会把控着量,不让你被毒死。

可如果做得不好,那便只能死路一条了。”

顿了顿又补充,“不必太纠结,反正路都给你们摆在面前了,要留在督主身边,我总要留个心眼。

且不说你们有没有胆子敢伤害督主,就说你们一个个地都揣着大本事,万一威胁到我的地位呢?”

“奴婢绝无僭越之心!”

时春柔瞥了一眼说话那人,“谁知道呢,你想留,就得打消我的顾虑,毕竟你那身绝技就是为了伺候人的,我防你,不应该?”

舞姬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了。

谁都不敢去冒险。

虽然时春柔说的是那毒药可以解。

但万一呢?

解不了怎么办!

谁也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

“看来你们还是想留在端王府啊,”时春柔点头得出结论,“那督主,我们就尊重她们的决定吧!”

语气里,还带了几分惋惜,仿佛很想留下这帮舞姬,偏偏舞姬不愿意留下似的。

墨染尘唇角的笑意愈发大了,“随你。”

时春柔便自己做了主,将这帮人都打发了。

这时,有个侍卫疾步走到了端王面前,附在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端王的脸色顿时变了,站起身来就要走。

后知后觉想起墨染尘和时春柔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