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那年,她出去和混混玩,被父亲发现要动家法,是她把她护在身下,生生挨了三记家法,险些废了右手。

原来真心,真的能喂出豺狼。

方雨柠用脚尖,踢了踢狗盆:“你是不想吃?那好,那我便让人把宁宁压来,让他吃。”

方颜瞳孔骤缩,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不要动他……我吃!”

手抓过里面粗糙混着沙砾的食物快速塞进嘴里,机械地吞咽着,喉咙被刮得生疼。

可比起舌尖的苦涩,更痛的是心底翻涌的绝望。

方雨柠眼中划过阴郁,觉得还不够。

“谁家狗用手吃的,把她手给我按在地上,让她趴着用嘴吃!”

方颜瞳孔骤然紧缩,浑身剧烈颤抖起来,膝盖不受控制地往后挪动,却在下一秒被一只大手便猛地按住她的后脑,将她的脸狠狠砸进狗盆里。

鼻梁撞在坚硬的盆沿发出“咔”的闷响,温热的鲜血顿时混着食物糊了满脸。

屈辱的泪水划过脸颊,眼中一片灰暗,绝望的泪水大颗大颗往下掉。

四方的佣人们交头接耳,眼中满是轻蔑与讥讽。

“她真的是方家的大小姐吗?怎么连狗粮都肯吃?”

“我在方家干了二十年,都没受过这种羞辱。”

“她怎么一点脾气都没有?换作是我,宁愿死也不会受这种屈辱!”

方颜死死低着头,不敢抬眼看任何人。

机械地张着嘴,强迫自己吞咽着,喉咙被刮得血肉模糊,也不敢停下。

她只想快点结束这场凌辱。

就在她机械地吞咽下最后一口食物时,一个小男孩跑了过来,抱住了方雨柠的腿。

“姐姐!”

“这里怎么有个人学狗吃东西?”

方颜浑身一僵,抬起头的瞬间看见一个小男孩,只听佣人叫他:

“三少爷。”

方颜身体一僵,浑身发颤。

方雨柠丝毫不掩饰眼里丝恶意,拉过方嘉宁,让他看得更清楚些。

“宁宁,这不是人,这是姐姐养的狗。”

“想不想听狗叫?”

方颜的脊背僵直,仿佛被钉在原地,连呼吸都凝滞了。

“雨柠……别让宁宁看……求你了……”

方雨柠欣赏着她的痛苦,笑容愈发恶毒,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

“好啊,我可以让人把他带离开,不让他记住你这副模样,不过”

她指尖微微用力,指甲几乎掐进方颜的皮肤。

“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方颜呼吸一滞,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却仍颤抖着问:“……什么?”

“跟傅景辞离婚。”

没有任何犹豫,方颜用几乎撕裂般的嘶哑声线轻声应道。

“好。”

她真的,真的爱不动了,她现在只想好好地陪宁宁长大。

方雨柠有些讶异,不过达到了目的,也不在乎方颜到底怎么想的,只让人带她回去。

方颜擦干眼角的泪,在快要消失在门口时,才敢偷偷地看一眼宁宁。

和奶奶说的一样,可爱、健康。

晚上,雨更大了。

方雨柠让人把她带到傅景辞的卧室门前。

沉香与墨香交织,宣纸铺于红木案上。

青砚狼毫间,傅景辞为方雨柠抄经,内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脑海中不断浮现方颜惨白的脸。

门被推开,方颜出现在门口。

他沉声开口:“你来做什么?”

沉默了良久,喉咙干涩如砂的她,终于挤出声音:“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