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院早在刚才把脉的过程中,已经知晓了温言的病情。

他给温言打了几针,又让人给她开了些药,不久之后,温言就苏醒了过来。

只不过,昏迷了几日,脸上毫无血色。

温言一睁开眼,就看见了傅景辞。

她不由往后瑟缩了一下。

她想起她在废弃楼下,亲手把那把匕首刺进了傅景辞的胸膛。

傅景辞见她似乎在害怕,挥挥手,让房间中的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很快,整个屋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傅景辞半靠在床头,眼神死死攥住温言。

他哑着嗓音开口:“现在知道怕了?”

他说话的尾调上扬,带着无端的蛊惑。

温言又往后缩了一点,可床只有这么大,她避无可避。

她喃喃道:“我不怕,你强迫囚禁我,还陷害怀瑾,死有余辜。”

可说话的声音,却越来越小,带着心虚。

傅景辞猛地上前,靠近温言。

他心中一紧,尖锐但疼痛又漫上心头,又是为了陆怀瑾。

他但眸子变得幽深道:“囚禁强迫你?那我就落实了。”

佛家都说,佛家都说,因兰果絮,业障自受。

傅景辞抚上她苍白的脸,指尖触上她的脸颊。

若强求是业,他愿堕阿鼻地狱,业火焚身……也要将方颜生生世世的困在他身边。

他伸手掐住温言的下颌,另一只手淡淡拂过她的柔软的唇瓣。

温言害怕的不敢直视傅景辞含笑的眼,只垂下眼睑,问道:“你干什么?”

下一刻,傅景辞就低下头,用行动告诉了温言,他想干什么。

唇齿相依,缱绻缠绵。

只浅浅一尝,傅景辞就舍不得再松开。

他越渐深入,逼迫温言松开牙关,可突然舌尖一痛,傅景辞不得不松开。

温言,居然敢咬他!

傅景辞眼底闪过一抹火。

温言之前的害怕已经尽数褪去,只剩下满眼的怒意。

她好歹是温家从小娇养长大的小姐,何曾被如此对待过。

她的眼眶渐渐红了,眼底都含上泪水。

傅景辞皱眉,淡淡道:“你捅我一刀,我还没跟你计较呢。”

听傅景辞提起这个,温言嘴巴一瘪,把泪水忍了回去。

见她平静下来,傅景辞招手让她下床。

两人都昏迷多日,此时腹中空空如也,傅景辞就指了指旁边的粥。

说道:“我被捅的动弹不了,你就喂我喝粥赎罪吧。”

说完,傅景辞定定的看着温言,直把她看的脸渐渐泛上红晕。

温言自知理亏,走过去端起粥,用勺子舀起一勺,递到了傅景辞的嘴边。

她的肢体僵硬,身体离傅景辞远远的,手因此伸的老长。

傅景辞轻笑道:“你离那么远,我喝空气吗?”

温言无法,只得上前一步。

傅景辞轻轻用嘴接过,温言一勺又一勺的递过。

无端的生了些谢暧昧。

就这样就好,就让她一直做失去记忆的温言好了。

傅景辞眼底晦涩,一闪即逝。

下一刻,别墅楼下传来一声闷响和打斗声。

“傅总,陆怀瑾带着人冲了进来。”

傅景辞眼底一片幽深。

来的正好,新仇旧账一起算!

傅景辞换好衣服,温言看着傅景辞白色的衬衫都晕透了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