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再度昏迷过去。

醒来后，祁越尘将自己与父母决裂的消息告诉夏芜，“不用担心，也不用自责，因为我，心甘情愿。”

“夏芜，你是我这一生，唯一的妻子。”

夏芜哭着抱住他，泪水浸湿了他的衬衫。祁越尘想，他甘愿舍弃一切，与夏芜厮守终生。

之后的一个月里，祁越尘靠着在网上帮人做金融分析师，赚钱维持生计。

窗户上放着的绿萝，即使在冬季依旧生机盎然。

三天后，祁越尘忽然接到了母亲的电话，她妥协了。他回到别墅，刚想开口说话，却忽然听到母亲的声音。

“我可以答应你，让她嫁进祁家，但是有一个条件。”

“你不是说她和你在一起不是为了钱吗？那就去告诉她，你破产了，背上了上亿的债务。”

“以立春为期，如果在春天之前，她没有选择离开你，那么今后，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止。”

祁越尘刚想拒绝，却又看见母亲讽刺的神情，“你对你口中，矢志不渝的爱情，这么没有信心吗？”

他攥紧了手，“好，我答应你。”

三个月，不过是三个月。他相信夏芜，一定不会离开自己。三个月后，他会为她举行最盛大的婚礼。他会用自己的一生，去弥补这个谎言。

21、

祁越尘回到出租屋里，告诉了夏芜这个消息。意料之中，她没有选择离开。

为了省钱，她和自己一起搬进那间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

祁越尘很愧疚，也很心疼。他忽然不觉得这间不见天日的地下室，有多难以忍受。夏芜才是他，唯一的那束光。

半个月后，夏芜生日那天，他写下一句话送给她万语难尽涩于口，祁尔繁芜胜常春。

他一切的卑劣，不堪，难以言说的秘密，都藏在了这句话中。

他向她承诺，“夏芜，春天的时候，我们就结婚吧。我想让你成为我的妻子，我想百年之后，和你的名字一起被刻在墓碑上。”

整整一个月，祁越尘都觉得，这场赌局最后赢的人会是自己。直到那天，夏芜忽然回来，她神色平静，却说着诛心之语，“祁越尘，我们分手吧。”

祁越尘觉得自己冷静的像是疯了，“夏芜，你确定吗？”

他这样问着，却被她的回答一点点刺痛。她亲手握着利刃，刺进了他的心脏里。

“祁越尘，没有钱你什么都不是，别再纠缠我了。”

第24章

他僵在原地，整个人如坠冰窟。他的骄傲和尊严让他无法挽留她，祁越尘又想起母亲说的那些话，他终究是，一败涂地……

五年后的祁越尘在梦中看着这一幕，终于发现，五年前自己一时无法接受，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夏芜裙角沾上的血迹，和她颤抖的手指。

他拼命想要控制住面前这个祁越尘的身体，他想让他留下夏芜，可最后却只能无力地看着房门被关上。

祁越尘的身体一点点被黑暗吞噬，他终于，彻底失去了夏芜……

他从梦中惊醒，却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梦中的惊恐感萦绕在他心上，挥之不去。

祁越尘大口喘息起来，冷汗将病号服浸湿。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被人推开。助理走到他面前，忽然浑身一僵，“总裁，你……”

“怎么了？”

他声音颤抖，“你的头发，花白了许多。”

祁越尘闻言，起身走到卫生间。他看着镜子里的人，一瞬间像是苍老了几十岁。

祁越尘抬手拂过自己的头发，他终于又记起那天凌争和自己在海边说的那些话夏芜死了。

这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