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一动,说叫鸡蛋糕吧。你越喊越觉得好,你喊一声鸡蛋糕它就喵一声。

董北山嫌弃这猫不好看。土土的橘猫,身上白一道黄一道的,因为营养不良显得更瘦弱老气,并不如品种猫看起来漂亮可爱。就如同现在,只知道闷头舔羊奶,把羊奶舔得四处飞溅,满脸混乱。

董北山一边把手指压在饭盆边缘防止盆子翻掉,一边嫌弃:"人家养的都是漂漂亮亮的小猫,怎么咱家养只这么磕碜的土猫。"

鸡蛋糕毫无心眼儿的舔牛奶,你瞪董北山,安抚地摸着鸡蛋糕的小脑袋:"土猫怎么啦?我就不觉得丑。不就是没有缦缦家的猫名贵嘛,不就是没有布偶漂亮嘛。ugly ? cat ? lives ? matter懂不懂?"

董北山当然不懂,但他懂你喜欢。

晚上你俩睡在卧室,鸡蛋糕就睡在董哥的拖鞋里,不认生,很安稳。虽然不过短短十天,你却着实体验了一把有猫的人生。只是鸡蛋糕还太小了,你不准备折腾它出国,把养猫的活儿交给了董北山。

你在北京上了飞机的当天董北山带着鸡蛋糕就回了哈尔滨。在群力被董北山养,你在伦敦被董北山养。董北山养着你们一人一猫,真是模范典型。

董北山把猫抱到腿上给你看看,黄色的皮毛,白色的肚腹,脑袋后面的橙黄色上有两条浅浅的白色竖条纹。跟你走之前没什么差别。董北山补充:“都挺好,能吃能睡,不闹病,满屋跑。就是怕人...嗯怕猫。那天我带去缦缦家,它见了地瓜躲得远远的。”董北山哼了一声:“可知道好歹了。”

鸡蛋糕“喵呜”一声,好像在警告他少提。你笑,捧着手机,亲亲董北山,亲亲鸡蛋糕。

董北山随便给你聊了聊哈市的近况,又说你姐夫亲自送了新米过来,煮粥蒸饭都透着一股碧莹莹的青。那是盘锦最好的地收割的最好的一批稻子。你知道你走以后,姐姐姐夫也有努力维持着跟董北山的关系,争做得用的人。

你看着董北山身后的屋子,随口问了一句:“哥你不在群力呀?”

董北山“嗯”了一声,摸着鸡蛋糕的脑袋:“我回南岗了。”董北山最开始给你购置的那套一百八的平层在南岗,后来又在富力江湾买了一套能看江景的两层复式以作你的不动产。你虽然一直住在群力,但南岗这边也没缺了人收拾。

“让鸡蛋糕看看,他爸他妈都在哪儿生活过的。”你脸一红,你总共没在这里住多久,董北山也不过就来了一次。再说...

“真烦人,你,谁当爸当妈了?”你瞪他,落在董北山眼中,只觉得你娇俏的像个小咖喱果,白里透红。

董北山笑着,又无声的叹口气。

隔山隔海的深夜里,鸡蛋糕已经窝在沙发上微微打起鼾。